另一个亦是笑道：“我怎会不知道，我早就听说了……”</p>
王恭听闻，顾不得桓玄还在身边，忙匆匆走上前去，不由自主地偷偷跟在两女身后，想要听个究竟。</p>
那两个小宫女果然在继续说着此事，那个圆脸的笑道：“听闻装殓的时候，可闹了笑话呢。”</p>
那个瘦瘦的好奇地问道：“装殓的时候？你又怎会知道的？”</p>
“我一个屋的纪兰，你也认识的，她哥哥的奶兄弟，叫小顺的，你可知道？”</p>
“好似听说过，可是尚膳处打杂的那个，平时来来往往送饭的？”</p>
“就是他，他说……哎呀，这话说出来真是羞死人了，也不知你能不能听明白。”</p>
“好姐姐，你就说吧，听不明白，我再问你就是了。”</p>
两个宫女扯来扯去还没说到正题，王恭心中却越来越凉，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这事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p>
幸而那圆脸的宫女终于继续说了起来，两个宫女沉浸在交流八卦的快乐中，丝毫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高级官员。</p>
“这个叫小顺的，去给葬仪师们送饭的时候，偷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说是，说是……”她似是难以启齿的样子，羞涩的脸颊都红了，扭捏了好半天，才轻轻地说道：“皇太后娘娘的身体，很是不洁呢……”</p>
另一个宫女忙啐了她一口，唾弃地说道：“我呸呸，这可是在宫里呢，你别胡言乱语。”</p>
“谁说我胡言乱语了，是真的，据说皇太后娘娘即便是清洗了之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那个，流出来呢，装殓的人因为不敢对皇太后娘娘的遗体不敬，只能反复冲洗了好几次，这才总算是弄干净了，宫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事呢。”</p>
“这种事情你别乱说了，好在是对我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治你一个不敬皇室的大罪都是使得的……哎呀，姐姐快看，那位郎君晕倒了。”</p>
两人只听得“砰”得一声，回头一看，只见王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忙双双过去扶他。</p>
只见他两眼翻白，晕厥了过去，口中汨汨地流出鲜血来，原来竟是太过气愤，将自己的舌头都咬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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