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娘心中一凉,立刻明白了过来,爨王在自己这里讨不到便宜,自然是去试探寄奴去了,而自己昨日恍恍惚惚的,也没告诉寄奴这件事情,更没有叮嘱他那所谓的“已有夫妻之实”的事情,自然不是爨王的对手,定然是三两下就被爨王套出了真相。</p>
此番寄奴能进宫来见自己,只怕也是得了爨王的默许吧。</p>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冰凉,而寄奴的手却更是冰冷无比,他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脸的颓然。</p>
“怎么可能呢,寄奴,你想想,若是我真是被迫与爨王亲近,又如何还能笑得出来?”萩娘忙安慰他道,一边抚慰地搓着他的手,笑着说道:“看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吗?真是个傻孩子。”</p>
寄奴面上总算是慢慢露出了血色,他疑惑地问道:“但是,爨王说得言之凿凿,他还说,他还说……”</p>
他为难地看着地上,却是面露红晕,一脸的羞涩,不敢说出那个字眼来。</p>
萩娘心知肚明,忙接着问道:“他可是说我已然是他的人,已经并非处子之身?”</p>
寄奴没料到她这般不知避讳,竟是毫无芥蒂地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羞涩地低声道:“恩。”</p>
萩娘无奈地笑道:“那是我昨天告诉他,我已然和你……恩,那个……你明白的……但是他又不信,这才来试探你的……若是你机灵点,便该告诉他我已是你的妻子了,但看你的神色,只怕这回他是真的不会信我了……”</p>
寄奴闻言,不由得满面红霞,那可爱无比的样子,竟是十分地惹人怜爱。</p>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竟是这般老实好骗,又被那爨王给耍弄了一把,不由得歉然道:“萩姐姐,对不起,若是我坚定地相信你,便不会被外人所趁了……”</p>
萩娘笑着安慰他道:“没事的,即便他知道了一切,又能怎样,我已然以死相逼,他应是不敢再造次,不过是心中不忿,想要设法离间我们罢了。寄奴,若我是你,我也会关心则乱,我不怪你,你也千万别再自责了。”</p>
寄奴虽是仍然不能释怀,却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听说昨夜中州有人来南中了,似是连夜入宫求见爨王的,萩姐姐,你猜会是谁派来的人,是陛下,还是桓玄?”</p>
萩娘略一思索,便微笑答道:“一定是陛下的人。”</p>
寄奴忙问道:“为何?”</p>
萩娘从容地答道:“若是桓玄的话,他在南中到处都是眼线,若要求见陛下根本不需要连夜前来,而只有陛下的信使,才会马不停蹄地前来,即便是入夜了,也必须要入宫求见。”</p>
寄奴信服地点头,又面露忧虑地说道:“我们离开建康已经太久了,如今中州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完全一无所知,萩姐姐,你说会不会是那桓玄已经起兵造反了,而陛下派人来找爨王正是来求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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