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摇头：“小娘从来不会把话说的太过明白，尤其是她想重用一个人时，而这个人还不在她跟前伺候的时候，她便会让我们去猜。一开始我没猜对，犯了错，后来便想明白了。我们四个里我能被派到公子身边，除了我读书好之外，还因为我拎得清。”</p>
白芨看向盛长枫：“小娘在您与姑娘身上花费了许多心神，送到您与姑娘身边的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p>
长枫点头，他原来不爱用白芨，用的最多的便是苏木，究其原因除了白芨是女使的缘故，还因为他觉得白芨是小娘放到他身边督促他学习的，有些监督的意味。</p>
跟给妹妹的女使意义是不一样的。</p>
可到了今天白芨这一番话，他才明白，小娘是用心良苦的。</p>
他如今回想，小娘身边的人，除了雪娘，最出挑的便应该是白芨了。白芨是秀才家的姑娘，念过书，是几人中最聪明的。这样的人，放出去当个掌事都是绰绰有余的。</p>
“那你觉得小娘这次会怎么对付康家的那人？”</p>
白芨一愣，而后才道：“我虽出院门不多，但我却知道小娘让康王氏算计了几次了。虽说每次都没有什么损失，却也让人烦心。都说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次...小娘最少也要让康王氏没了上门的借口。”</p>
“上门的借口？大娘子？”</p>
康府</p>
“刘嬷嬷怎么来了？莫不是我那妹妹出了什么事？”</p>
刘嬷嬷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低着头说：“您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p>
“哈哈！”王若与稳稳地坐在位置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做了什么？不过是妹妹总是抱怨家中的妾不懂规矩，托我寻个方法。”</p>
“你！”刘嬷嬷顿住，这人果然是给自己寻好了退路。</p>
“嬷嬷此番上门，不是兴师问罪的吧？我那妹妹，我知道，万不会为了一个她不喜欢的妾来质问我的。你此时上门，无非是那个心软的，因为死了人心慌了？”</p>
看刘嬷嬷不说话，王若与接着道：“怕什么？死个妾而已，况且那毒不好查，一般郎中查不出来。”</p>
刘嬷嬷听到这，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家大娘子确实没了主意，那彩环已经被大娘子关了起来，现下该怎么做，不过是想让我过来跟您借个章程。”</p>
“借什么章程？先将那贱婢打死啊，死无对证，放着她惹火烧身吗？哎呀，算了，我同你再走一趟，我还有些事要交代她！”</p>
王若与说着走进内室，在床下的暗格里又摸出一个瓷瓶，赫然同她给彩环的那个相同。</p>
“走吧！这次我去帮你家大娘子除掉心腹大患，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彻底掌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