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明联想到往前的种种，不由流下来冷汗。</p>
翠花是故意的，她其实不在乎能不能跟自己契约。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接近自己，接近佳玉。</p>
从她意识到自己是旅法师开始，恐怕她就在布局。让自己参与试炼，以潮歌的身份渡过上古时代的那段历史，恐怕也是另有所谋。</p>
轻一点的，可能是想让自己对潮歌的身份有所认同，将来方便夺舍。重一点的，她完全有机会借此来对我的灵魂或者思想做出某种改造。甚至潜移默化间让我接受“我是潮歌，潮歌是我”这种想法。</p>
因度看着他的慌乱，一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用担心，翠花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我那时也在实时监控着，而且我觉得那试炼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你可能真的穿越过去了。是不是？耀阳？”</p>
“我不知道，不好说。我只是感觉到白夜明的身上有些潮歌的气息，而且他和潮歌的关系要比你们想的要复杂，我不能在说更多了。虽然我能看到答案，但是说出来的话，所有的答案都会被改变。”</p>
白夜明沉思了片刻，他有些明白耀阳的意思了：“那，我怎么才能见到答案？”</p>
“去故事结束的地方。”</p>
“环形要塞么？那你说过的，圣杯战争又是什么鬼？”</p>
“总之你到了就知道了。”</p>
明白了，白夜明从他的吞吞吐吐中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p>
“所以我们开始契约吧，我需要赶紧借用你的力量，找到佳玉合适的契约兽，然后赶回去。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完全不敢让她和翠花单独待在一起。”</p>
“这个么……”</p>
“怎么了？”</p>
“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和你契约。”</p>
“？？？我不是已经通过试炼了么？”</p>
“对，当时你通过的方式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认同。你的思维中，受其他法术力成分影响的太过了。”</p>
白夜明愕然地看了看他和因度，因度对他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你是一个四色法术力的旅法师。对白色而言，他们会更加青睐于纯色法术力或者只有一个临色法术力的旅法师（白色的临色是绿色和蓝色）。但是你注定会契约白色的两个对色（红色和黑色），辛亏你现在契约的是白蓝绿三色，不然我觉得耀阳可能都不会搭理你。</p>
在我的印象里，除了乙金塑师布莱雅之外，没有其他的旅法师是这样的颜色组合。而布莱雅是艾斯波人，那地方出生的孩子天生就是白色的宠儿。”</p>
“可是。试炼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规矩的力量和重要性么？”</p>
“是的，我的本意是，希望你用规矩约束文明，让文明在辉煌的同时懂得可持续发展。这样阳光才能永远的在一方时空普照。”</p>
“但是……”</p>
“但是你定下的规则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死亡，掠夺，无信无义成为了你定下的时空的主体。这让我无法苟同。”</p>
“但是，你没有说过这一点。法则规则默认出来一项潜规则，就是法无禁止即可。你并没有说过这样通过试炼是不可以的，又怎么能轻毁诺言。”</p>
“……”</p>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现在很需要您的帮助，真的，需要您的力量来拯救佳玉。来应对将要在这片大陆上面临的危机。但是您也知道，我是旅法师，我注定会离开这片时空的。</p>
您先将力量借给我，甚至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个普通契约，并不需要唯一契约。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您大可考察我的心性。到时候觉得合适，咱们再改成唯一契约，觉得不合适，就一拍两散，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