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p>
“牛逼啊。我只能说。”</p>
“他要死了。”</p>
“什么？”白夜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p>
“他会死，他就算是有再多的火花，没有点燃之前，也只是一个凡人之躯。他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法术力，在洪流的冲刷之下，他坚持不了多久。等事件解决，耀阳不再给他提供法术力之后，他会立刻死去。他应该是自己知道这一点的，他是自愿牺牲的。”</p>
系统给了白夜明一段消化的时间，然后接着说：“他在你眼中，是苟活。但是他不是为了自己在苟活，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在苟活，一旦他的信仰需要他牺牲的时候，他牺牲的毫不犹豫。他就是在为这一刻而活着。他有他的信念。</p>
而白夜明，你是在为什么而活着呢？你收集着力量，又是在追逐什么呢？你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你放下所有的原则，所有的底线，也要拼了命去追寻的么？”</p>
白夜明愣住了。</p>
他听到了系统响彻在自己脑海里的质问。</p>
是啊，我是为了什么。我的目标是什么？</p>
恍惚之间，他又回到了那片熟悉却陌生的空间。</p>
空间中被无尽的黑色虚空充斥，向下俯瞰，过去的一幅幅画面，以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方法排列在一起。组成了极光一般的光带。(如不记得前情，看第二百九十一章。)</p>
光带似乎被掰碎了不少，离着末端的部分都坑坑洼洼断断续续的。白夜明意识到了，所有父亲去世后的痛苦、自己的怯懦、自己的逃避，都在梦境中被自己从这条光带中掰了下去。</p>
断口停留在白夜明把电话回拨过去的那一刻。</p>
透过断口往里边看，那是他虽然淡如白水却甘之如饴的少年时代，是他挥洒无度的对世界的热爱以及毫无负担的笑靥。</p>
他再一次伸出手去，握住了那个断面。</p>
在外界见到白夜明不说话的因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恐惧地大喊：“我靠，不是吧，又来？？？？”</p>
然后砰的一声，白夜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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