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抿嘴微笑。而白之华所以的焦点都聚集在那枝伸进窗内的花蕾上,只有望向那个方向,白之华的眼光才会放出光芒。</p>
白之华走到窗前,枝丫下还摆放着一四角方桌及小茶壶,枝丫刚好伸到方桌上方中间位置,坐在桌前就可近距离观看,犹如天外来物,巧夺天工的观赏品一般,此景再无第二处了。</p>
白之华在方桌面前坐下,秋河坐在对面,水柏站在秋河身后。阁楼里还有两个老者仆人,端上茶来递给水柏便退了下去。</p>
水柏只从得了那灵器匕首后就一直挂在腰间,却没想到自己那把旧的匕首白之华也一直带着,还就放在方桌靠近窗边的角落里,就为了方便随时取刀放血养花吗。</p>
果然,白之华刚坐下,就取了匕首又是往左手上一割,而后握着拳头,鲜血便在花骨朵上流出一条线来。动作都不带一丝犹豫,更没有一丝提醒与警告,就像极其自然是事一样。秋河、水柏这么近距离的看,心里还是免不了为之一震。</p>
而白之华依然面无表情,还是那般清冷。连收手的时候也只是那桌边的手帕擦了擦,就像拿到口子不是割在自己身上一样,面不改色。秋河心里可真是好奇白之华体内之人该是什么厉害绝色的人物能得以白之华这般至死不渝的对待。</p>
秋河:“之华兄,他,当真那么重要么?可是之华兄......”</p>
白之华:“他是我的信仰,是我放在心尖上都不敢伤害一丁点的人。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秋河兄可感受过这种感觉。”</p>
秋河没有说话,似乎他活了那么长从没遇上过这样让他魂牵梦绕的人,若是有,就是他白之华出现的那一刻,是秋河这几百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滋味,只是这样的心动不过是一厢情愿。</p>
站在秋河身后的水柏倒是眼神充满了忧伤的盯着秋河的后背。因为白之华说的那番话,水柏能感受得到,因为他的秋河哥哥就是他水柏心尖上的人啊。但是水柏从来都不敢开口。</p>
白之华住进阁楼后,终日坐在窗前凝视着这一朵花苞,时而用手指去爱抚,窗外的太阳东升西落无数次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一样。</p>
白之华每日从身上割开的伤口一道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两手伤痕,触目惊心。</p>
如此三个月过去了,白之华珍惜着每一丁点灵力,却阻挡不了灵力飞速消散的事实,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清癯了。那朵原本洁白的花朵成了这片洁白花海中唯一一朵娇艳欲滴盛开的红,然后合拢,结果。每一个过程白之华都看在眼里。</p>
花瓣似透明的红色沙曼包裹着一道灵气,隔着花瓣都能看到里面扑通扑通跳动的灵气。这就是会成为花子归身体的一部分啊。白之华时常用指尖轻抚着,泪水总在无意之间夺眶而出,泪水滴落在果实上,然后渗到果实里面。</p>
秋河时常会过来探望白之华,自然水柏也会跟在秋河身后,秋河到哪,水柏就跟到哪。所以白之华所做的一切,他两是再清楚不过的了。</p>
如此七个月便过去了,而白之华灵力修为也快消耗殆尽,看起来连个凡人都不如,一阵强风就能把白之华刮走了一般。</p>
历时七个月整个无继国都知道灵树在结一圣心,都恨不得登上那三楼亲眼目睹。自然,窦老也知道了,白之华比窦老想象中还要固执,窦老也无能为力,白之华这般忤逆仙命,窦老又能奈何呢。</p>
白之华平时将这圣心保护得极好,除了自己之外,谁都踏不进他卧室半步。自从白花转红花,再到结果之后,连秋河,水柏每次造访时都被留在卧室外的茶室,秋河,水柏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的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