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就是谈好了的，袁宁仲也不过是想略施小计，争取下利益最大化，眼前这姑娘显然是因此被上司责骂了。</p>
他干咳一声，有些过意不去道：“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谈好了也懒得另择他处了，这次是看好你们产品，别让我失望。”</p>
许妍赶紧把笔递过去，连声道：“太谢谢袁总了，袁总慷慨大气，果然久闻不如一见。”</p>
袁宁仲拿过合同签了字，把自己那份放进公文包里，再递给许妍另外一份，起身说：“许总监没吃早饭吧，一起吃？”</p>
合同都谈成了，还是不要和他多待了，保不准下一秒他就又变卦了。</p>
许妍把合同收好，礼貌推辞道：“不了，袁总赶时间，怎么敢耽误您，那我先走了。”</p>
男人脸色和缓了许多，说道：“不急着这一会，你放心，我公私分明得很，公事谈完了，私人时间我对女性还是很友好的。”</p>
不知道刚刚是谁，因为她所谓的“迟到三分钟”，大加指责。</p>
许妍笑道：“我路上吃过了，谢谢袁总的邀请，这次时间赶，下次有机会我请您。”</p>
袁宁仲也不再多说，淡然道：“行。”</p>
出了机场，时间已近七点半，机场人多，又是上班时间，路上并不好打车。</p>
有人径直向她走过来，走近了些，许妍诧异道：“何旭！你怎么在这。”</p>
刚出了机场大厅，外面冷风迎面刮来。</p>
何旭停到她身边，把挂在手上的黑色长大衣随手披上，拍拍身后的行李箱，说道：“回来了，刚下飞机。你来这里有事？”</p>
许妍把手里的合同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里藏不住的得意：“搞定了，袁宁仲公司那个大单。”</p>
何旭暗暗松了口气，很难得地看到她来机场，还以为，他回来了。</p>
他笑着打趣道：“好事啊，得请客。”</p>
许妍脸上带着阳光，开心地把合同收回包里，比了个ok的手势，回他：“没问题。”</p>
有电话打进来，何旭按了接听，那边是秘书林粟的声音：“何总，我到机场了，您到了吗？”</p>
何旭回了几句，挂断电话，问许妍：“你回公司吗？我送你吧。”</p>
打车是个难事，许妍也不跟他多客气：“好，你有空啊。”</p>
何旭笑道：“滨市忙了小半年了，好不容易回来，多少要休息一两天。”</p>
就算不休息，也没有什么事比你重要了。</p>
一辆黑色的奥迪径直开到他们旁边停下来，林粟从车里下来，小跑过来接过何旭手里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里。</p>
何旭打开后座，让许妍先坐进去，再坐到她旁边，对前面说：“小林，先去兰颜。”</p>
林粟礼貌应道：“好的。”</p>
坐定了，许妍才注意到，开车的还是林粟。</p>
记得何旭的公司刚开的时候，因为人手不够，林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应聘的秘书职位进了何旭公司，因为学过PS，有驾照，自告奋勇兼任美工、司机数职。</p>
转眼几年过去了，何旭的公司市场份额、年收入不知道翻了多少番，想不到司机还是她。</p>
许妍打趣道：“何旭，你一向这么压榨员工，让员工身兼数职吗？这都多少年了。”</p>
何旭装作一本正经地回她：“这就是资本家的本质，你家萧总也好不到哪去，我可从没让我家员工五六点出来跑业务过。”</p>
林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许小姐说笑了，是我自己要求的，这些年都习惯了，觉得挺好的。”</p>
许妍笑笑，没再说话。</p>
不比外面初春的寒风刺骨，车里很温暖，要办的事也办好了。</p>
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一松弛下来，思绪便无法再受控制，就如那春日荒原上的青草，成燎原之势，迅速蔓延。</p>
有些累，许妍把头往后面靠，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窗外迅速倒退的光秃秃的大树。</p>
何旭听起来很随意的话从耳边传过来：“秦安，该快回来了吧？”</p>
许妍继续看着窗外，回他：“快了，我们这几天联系得少。”</p>
实际上，应该有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了。</p>
还是刚过完春节的时候，秦安打电话给她，说手术都做完了，很成功，需要最后静养一段时间，可能会不怎么联系她，很快就可以回来了。</p>
那之后，便渺无音讯。</p>
注意到她情绪不好，何旭转移话题：“袁宁仲那个老狐狸向来花样百出，你们萧总之前不是还打算亲自出马，怎么竟让你搞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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