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锋利的刀片瞬间隔开马儿脖子处的皮肉，温热黏腻的液体从伤口里流出来。</p>
马儿吃痛，跑的更狠。</p>
楚娴再狠心，攥紧金钗往下拉，在它脖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出来。</p>
骏马发出嘶鸣声，速度再次加快。</p>
楚娴拔出金钗，顾不得擦掉手上的鲜血，又在它脖子上滑下一刀。</p>
谁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不能让这匹马这样跑下去了。</p>
身下的骏马真的是发狂了，哪怕血流如注，它依然狂奔不止。一直到最后，它猛地栽倒在地，双目圆睁。</p>
楚娴被摔到地上，浑身都摔的生疼，手腕上摔破了皮，一条胳膊还压在它的脖子下面。</p>
费力抽出来，她蹲在它身边动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p>
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陪了她好几个月的温顺马儿就要死了，是她狠心亲手杀死的。</p>
先前学骑马的时候，她基本上骑的是另一匹温顺小马驹，这一匹是四爷早就选中了一直养在马厩里的。从元宵过后，每次去马场，她都回去看看它，亲自给它喂一点点草料，然后摸摸它的鼻梁。</p>
它会轻轻蹭她的手心示好。</p>
现在，它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p>
楚娴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鼻梁。</p>
她看见马儿在生命最后一瞬仿佛有了一丝丝清明，它艰难的动了动，像以前一样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心。它的最后一口呼吸，在她手心前停止了。</p>
那一团喷洒在她掌心的温热湿润的气体，慢慢变凉，像它的生命一样。</p>
她跪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