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的帐篷营地化作战场，火光月光互相闪耀，绿皮，野兽和巨魔的尸体犹如地毯一般铺满营地。</p>
兽人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远征军，野兽军团早已伤亡殆尽，只余下一些最强壮或者聪明的个体退守回远征军的阵地里。</p>
几万头森林里最强壮的野兽，杀死了差不多同等数量的敌人。</p>
它们用自己的血肉，回馈了生养它们的世界。</p>
不管是巨魔、兽人还是鲜血巨魔，或者野兽们，全都已经杀疯了。</p>
巨魔的士气一直很高昂，就像是吃了迷幻剂一般。对同伴死亡，甚至自身死亡都并不怎么在乎。</p>
兽人也同样如此。</p>
战斗发生以来唯有鲜血巨魔短暂的想要退出过，却被他们的督军重新赶回战场。</p>
“死在这里。”</p>
“是血神给你们的至高荣耀！”</p>
巨魔被激发出来的血腥士气，弥补了与兽人士气上的巨大差距，但是抹不平双方之间数量上的差距。</p>
如果远征军攻击的不是喝了血的兽人，而是其他同等种族的话，个体上的优势和视死如归的士气早已让对方崩溃。</p>
哪怕对方数量十倍以上也没用。</p>
现在远征军面对的是喝了魔血的兽人，绿皮们的士气也永不消退。</p>
这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硬碰硬的战斗。</p>
将诸国踏破者从一个健壮兽人身上抽出，托纳提乌用衣袖抹抹额头上的血水和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银色月亮，祂耀得让巨魔睁不开眼来。</p>
今晚的艾露恩是自他降临以来，第一次这样闪耀。明亮的好像白天的太阳，将地上照的雪白一片。</p>
远征军和野兽们能支撑到现在，天上艾露恩的眷顾毋须言语，祂也在帮助巨魔和联军们。</p>
疯狂血战中的巨魔，他们只要不是被一击必杀，月光会加速他们自身的恢复力。</p>
在一些强大的巨魔个体上，托纳提乌甚至看到有一个托纳提乌狂战士被削去两根手指后，过没有多久又长了出来。</p>
虽然又过了没多久，他被两个兽人战士合力砍下头颅，从中间被劈成两半。</p>
艾露恩加巨魔的生命力，也没办法让他重新站起来了。</p>
除非用来自暗影国度的力量。</p>
但那时站起来的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托纳提乌狂战士吗？</p>
月光也在眷顾德莱尼和卡多雷，甚至是赞达拉巨魔。</p>
远征军和野兽们能支撑到现在，艾露恩花了很大的力气。</p>
艾露恩不是艾泽拉斯。</p>
托纳提乌很确定这一点。</p>
那祂到底是什么存在？为什么会照耀艾泽拉斯？为什么会帮助保护艾泽拉斯的巨魔和精灵？</p>
今晚的艾露恩，这么大力的帮助巨魔和他，却也让巨魔王生出许多疑惑。</p>
但眼前的情况，却不是弄清楚这些疑惑的时候。</p>
在托纳提乌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生命不断逝去。</p>
不管是兽人的还是巨魔的，又或者鲜血巨魔的。</p>
暗影国度的力量，今晚又能大涨一节。就是不知道邦桑迪这家伙，能够在这一次血战中分润到多少好处。</p>
托纳提乌即使分着心，也轻易的避过一头兽人的攻击，用诸国踏破者将他开膛破肚。</p>
巨魔王顺脚踩碎躺在地上，因为肠子和胃袋流出来而开始哀嚎的兽人头颅。</p>
就像踩碎一颗水果那样简单。</p>
鏖战持续着。</p>
托纳提乌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远征军大概最多只能撑到午夜。</p>
因为连卡多雷和德莱尼军团都出现了伤亡，远征军唯一安全的大概也只有躲在山上的工程兵部队。</p>
由地精组成的部队，正面对上兽人也没多少用。</p>
托纳提乌没让他们跟着一起冲锋，让技术部队和这些绿皮厮杀是对人才和知识的侮辱。</p>
鏖战中的不止托纳提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