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为应了一声，马春风又关上了门。</p>
走远了一点之后，方不为问着张副官：“里面是什么人？”</p>
“参谋处的于副处长，你们马处长的同学，今晚正好轮到他值勤……”张副官回道。</p>
方不为刚刚还在奇怪，这个人是怎么上来的，原来是宪兵司令部负责夜间警戒的军官。</p>
谷振龙对此次行动的保密措施非常严格，宪兵司令部知晓所有案情的，除了谷振龙之外，就剩下宪兵副司令，及兼任都警察厅厅长的陈。</p>
而谷振龙指派参与行动的，只有督查处的刘处长，和谷振龙直属的特务营。而且就连刘处长也只知道个大概，而不知详情。</p>
这位于副处长不是参案人员，马春风肯定要以保密为先，所以才会给自己使眼色。</p>
方不为回了指挥部，打开保险柜，将所有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p>
他主要看的是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各处的消息反馈。</p>
最近的消息在是一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方不为在酒楼对面，最后一次确认各处情况的时候。</p>
他一条一条的翻了起来。</p>
没什么新意，大多都是一切正常之类的报告。</p>
翻到最后，方不为看到一条，被谷振派往查实四海公司各通讯渠道的各部电讯处的回馈报告。</p>
经查实，四海公司在电话局登记的电话机共有十六部，查到对外用来联络的商业电台有三部。</p>
三天之内，所有电话的来往通话，都无异常。而电台也未有收记录。</p>
更没有四海公司的人，通过邮电部门送或是收取过电报。</p>
方不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p>
当时的设想，是想通过李凤年和大管事之间的联络方式，推断一下李凤年的具体下落。</p>
但调查完了却现，两个人之间竟然没有直接联络过？</p>
那声称自己明天就要回到南京，并安排大管事给贺清南送礼，包括放出风声，要携重礼，亲自上门向马春风赔罪的李凤年，是如何把自己的这些指令下在达给大管事的？</p>
两个人之前肯定还有其他的联络渠道。</p>
方不为一看署名，报告人是特务处电讯科的齐振江，汇报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以前。</p>
马春风没有派人通知自己，就说明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p>
不行，要马上通知马春风。</p>
为了给李凤年制造假像，马在风是快晚间的时候才回来的，对案情了解的不太深入，肯定是疏忽掉了这一点。</p>
要是放到天亮之后，被谷振龙等人现的话，少不了对马春风一顿责难。</p>
方不为看了看时间，他回来都快一个小时了，马春风有多少话说不完？</p>
按他的理解，马春风应该不会这么不知轻重才对。</p>
方不为合上了卷宗，走到门口，叫过了张副官。</p>
“麻烦永昌兄，请马处长过来一下……”</p>
几分钟以后，方不为听道外面传来了响动，是马春风正在和那位于副处长告别。</p>
等送走了人，门被推开之后，方不为现，马春风紧皱着眉头。</p>
和同学叙旧一番而已，马春风什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