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山还查到，黄晟的帽子有很多，基本每天都换，但只有这一顶丝葛礼帽有内衬。</p>
查到的不止这些，老妈子甚至还记得近期黄晟戴这顶帽子出门的大概时间。</p>
方不为对照了一下，果然和黄晟去过咖啡厅的日期对上了。</p>
方不为又咛嘱冯家山，一定要给那几个被买通的黄府下人交待好了，不能露出马脚。</p>
整整一夜，方不为都没怎么睡觉。</p>
他在猜测，今天黄晟到底送了什和情报？</p>
下一次接头，又在什么时候？</p>
结果第二天一早，冯家山就来汇报了。</p>
老妈子送来消息，早上出门，黄晟是戴着有呢衬的那顶帽子出的门。</p>
黄晟又要去咖啡厅？</p>
机会来了！</p>
方不为冷笑了一声。</p>
黄晟到底是不是拿这顶帽子来传情报的，一试便知。</p>
方不为当即叫来冯家山，详细安排了一番。</p>
他足足安排了四组人手，用来应付各种情况。</p>
中午十二点半，黄晟又出现在了咖啡厅里。</p>
看来，黄晟是用帽子传递情报的举动确凿无异了。</p>
方不为估计，昨天的黄晟是接收到了指令，今天是来交接任务的。</p>
他和冯家山几乎是贴在黄晟的身后进的咖啡厅。</p>
今天是礼拜一，客人比较少，不存在衣帽没地方挂的问题。</p>
黄晟把西装和帽子交给侍应生，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p>
方不为扫了一眼，明显感觉今天的黄晟有些紧张。</p>
难道今天交接的情报不一般？</p>
方不为没功夫细想。</p>
他趁着冯家山遮挡住侍应生和黄晟的视线的空当，飞快的从包里掏出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把黄晟的帽子给调了包。</p>
等侍应生把冯家山的衣服挂好，再来招呼方不为的时候，方不为已经把黄晟的帽子装进了包里。</p>
方不为摆了摆手，拒绝了侍应生来接西装的动作，一手捂着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问道：“卫生间在哪？”</p>
“在那边！”侍应生伸手一指。</p>
“好！”方不为快步的奔了过去。</p>
都是单人的格档，隐蔽性没问题。</p>
方不为关好了门，飞快的戴好了手套，才打开了包，拿出了黄晟的帽子。</p>
这个时候，指纹识别技术就已经很成熟了，包括特务处都在大量应用。</p>
方不为不确定黄晟帽子里藏的是什么情报，所以更不确定，今天能不能抓捕黄晟。</p>
所以必须要以防万一。</p>
他拿出礼帽，先是看了一眼。</p>
确实和他让冯家山仿制的那一顶一模一样，里面不但有内衬，还有夹层。</p>
不知道夹层里是什么，竟然是鼓起来的。</p>
方不为瞅了瞅，确定夹层口没有丝线头发一关的小机关后，用手指剥开了夹层。</p>
不是纸张，而是一个圆柱形的小铜管，大概有大拇指粗细。</p>
胶卷？</p>
特么的！</p>
方不为暗暗的骂了一声。</p>
他还以为里面是纸质的资料，连照相机都准备好了，到这会才发现是胶卷。</p>
拍个胶卷底片有毛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