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心烦意乱的李翩儿终究久久不能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从而又导致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都叫不醒。</p>
而风遥玦仿佛并未受到那件事的影响,一如常态,一日两次来看她。只是她得了教训,天气再热,也不敢在大白日脱衣服了。而且还吩咐外屋的丫鬟只要见风遥玦来,必须得高声向她们家二官人打个招呼。这样只要她一听是风遥玦来了,就躲在被褥中装睡,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直面那晚的罪魁祸首。</p>
“李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你与二官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那晚我本以为他会留下来,结果最后竟急匆匆的走了。”细钗见趴在桌上的李翩儿闷闷不乐,而且这几天一直无精打采,甚至有时还独自默默发呆,跟丢了魂似的。更令她奇怪的是,李翩儿似乎有意回避她家二官人。</p>
细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翩儿正为那天耿耿于怀,她却偏偏往枪口撞,瞬间为李翩儿撒了一撮**。</p>
李翩儿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一手托腮,回头瞪细钗一眼:“我还没收拾你呢,你个臭簪子,不带这么出卖主子的,你竟还有脸提。你如果将衣服给我,不就没事了。我怎么会养你这种叛徒,我现在这样还不是托你的福,我的清白全毁在了他手。唉,杀千刀的,真想剜了他的眼睛!”</p>
“你这是要剜谁的眼睛?”风遥玦人还未进,平平淡淡的声音却先飘了进来。</p>
突然而致的声音惊得李翩儿一颤,托腮的胳膊肘一滑,迷糊的脑袋咚的一声与桌面相触。待她再抬头之时,她不想见到的却人已经出现在了帘幕前,来人手持折扇,难得换上了一件淡蓝外袍,儒雅又清晰,身后的珠帘还在钉钉玲玲作响。</p>
李翩儿紧蹙柳眉,抬手狠狠揉了揉被撞的额头,眼中充满了幽怨,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脸上剜个洞出来:“真是比扫把星还扫把星,我的额头。我说,你一天很闲吗?不用读书考科举吗?”</p>
“额头怎样?可有事?”风遥玦自己都意外,竟因自己的一句话,使李翩儿撞到了额头。</p>
对于风遥玦的关心,李翩儿是丝毫不领情:“不用你管!外面的丫鬟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通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