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什么？”</p>
顾北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江有鱼的思绪。</p>
她回神，忙打燃灶，回道：“煲了粥，我再烙点饼，马上就好了。”</p>
顾北冥倚在玻璃门上，抄着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阵。</p>
直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葱油饼的味儿，他才去拿了餐具，帮着摆上桌。</p>
赵春华起得早，去附近遛弯。</p>
早餐刚摆好，她恰巧回来了。</p>
闻着香味儿，老太太笑容满面：“小鱼烙的饼啊。”</p>
“真香！”</p>
江有鱼笑着招呼她老人家洗手用饭。</p>
赵春华左右看了看，问道：“你妈呢？她不吃早饭？”</p>
江有鱼正拉开椅子准备坐下。</p>
这会儿因为赵春华的问题，她动作一顿，面上有几分不自在。</p>
旁边的顾北冥开口，声音比平常要温和些：“她上班去了。”</p>
“外婆，您少吃点葱油饼。”</p>
年纪大了，肠胃消化能力也就弱了，得少吃油腻的东西。</p>
赵春华乐呵呵的点头，很听顾北冥的话。</p>
江有鱼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p>
总觉着，在老太太的眼里，顾北冥才是她的亲孙子。</p>
……</p>
早饭过后，顾北冥照常去了战队。</p>
约莫一个月后，他们战队要去海城打一场比赛。</p>
最近大家都在训练，训练之余还会一起研究下战术。</p>
顾北冥虽然是大佬中的大佬，对待比赛，他从不马虎。</p>
大门被顾北冥带上后。</p>
帮着江有鱼收拾残局的赵春华忽然道：“你跟你妈吵架了？”</p>
老太太不傻。</p>
方才有顾北冥在场，她不好多问。</p>
但是江有鱼和宋佳音之间有问题，她那双老眼还瞧得明白。</p>
“为什么吵架？你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p>
赵春华是宋佳音的母亲，也是江有鱼的外祖母。</p>
她自认还是了解宋佳音和江有鱼的。</p>
最近家里氛围不对，她哪能感受不到？</p>
江有鱼也知道，骗不了老太太。</p>
所以她干脆一股脑都告诉了她老人家。</p>
“你说你妈想拿回你弟弟的抚养权？”赵春华蹙紧眉头，一张老脸十分严肃。</p>
江有鱼点头，轻“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p>
老太太却是轻笑一声，略带嘲讽：“你妈她是脑子被糊住了？”</p>
“也不想想，江立民能把航航给她？”</p>
江有鱼没说话，只是望着桌上的残羹剩饭。</p>
老太太接着道，“就算她真拿回了航航的抚养权，怎么养？”</p>
“难不成还想让你替她养？”</p>
赵春华说到这里，有些气。</p>
江有鱼蹙眉，反复咀嚼着老太太刚才的话，心里是越发不爽了。</p>
老太太说的是。</p>
她那弟弟江有航今年才十岁。</p>
还在念小学。</p>
湘城的学校可不是那么好念的，更何况，江有航还不是湘城户口。</p>
入学都是要交择校费的。</p>
小学、初中、高中……</p>
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钱。</p>
若是老妈真的要抚养江有航，就必须考虑这些开销。</p>
“你妈也真是的，不看看她自己几斤几两。”</p>
“我看她是觉着你好养，以为她自个儿多能耐是吧？”</p>
“也不想想，这几年来她什么时候养过你？”</p>
赵春华越想越气。</p>
她没想到宋佳音会去打江有航的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