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怨就怨江有航已经十一岁了，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p>
换而言之，江有航是养不成杜家人的。</p>
所以啊，杜家不愿意在他身上花费精力和金钱。</p>
杜春楠联系了江立民，意思是让江立民把江有航再接回去。</p>
“那便接回去。”顾北冥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毫无起伏可言。</p>
他一本正经，电话那头的江立民倒是噎了噎。</p>
一时间后面的话更难启齿了。</p>
好一阵，江立民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是这样的……小鱼她林阿姨怀孕了。”</p>
“实在没有精力照顾航航。”</p>
“这是你们长辈的事，跟她无关。”顾北冥隐隐已经猜到了江立民的意思，他不想再听了，更不想让江有鱼再继续听下去：“要是没什么事，挂了。”</p>
他没给江立民再开口的机会。</p>
直接挂断电话。</p>
顾北冥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伸手将身边的江有鱼揽入怀：“想哭就哭出来。”</p>
他的声音比方才跟江立民讲电话时要柔和了许多，带着真切的关心。</p>
江有鱼依偎在他怀里，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因为身体开始回暖了。</p>
她摇头，没有哭。</p>
“她不是我妈，我跟她已经断绝关系了。”</p>
所以宋佳音的死，她可以不在乎的。</p>
可心还是抽抽的疼。</p>
时至今日，江有鱼总算明白了当初江冬灵的那种感受。</p>
所谓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过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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