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玄钰不屑一笑:“你这话——真可笑呐,自身都难保,还想同我讨价还价?”</p>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要保证她的安全,不然,我死也不会告诉你!”</p>
“说的真有气势,威胁我啊,你哪来底气啊,你有那个资格吗?即便你不说,我想知道这些事,也只不过要多费些时日,而方舒,今年及笄吧,也该是婚嫁了——”</p>
“你敢!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算下地狱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p>
方古不顾伤势挣扎着,眼中迸发着凶狠,死死盯着陆玄钰,恨不得将陆玄钰大卸八块。</p>
“急什么,乖乖听话,我听得好了,方舒便能安稳一生。”</p>
眼见威胁得差不多了,陆玄钰便慢悠悠开口给些甜头。</p>
言罢,方古方才停了动作,咬牙切齿:“好,我说……”</p>
自寻得余成的书迹后,陆玄钰便命人调查,只是年代久远,加上当年局势不太平,使调查难上加难。</p>
而方古当年作为水师提督,又同余家结亲,那和余成来往定是不少,那余成书信中关于淮王勾结川幕篡位一事,方古也许会知晓些。</p>
此事可能会关系到她父王的死因,她绝不会放过。</p>
待陆玄钰离开地牢时已是巳时二刻,日光照至地牢门口,前方是光明,身后是不见天日。</p>
陆玄钰微侧身,回头望了眼昏暗灯盏所照的牢路,随后便抬步离去。</p>
牢狱路面潮湿,陆玄钰刚走出牢门的那几步鞋印随着日光和寒风的作用渐渐消失。</p>
而地牢正门口,蓝田已备好了马车等待。</p>
随着马车的驶离,牢狱中的方古咬破了口中的毒囊。</p>
毒粉混着唾液咽下,唾液中掺杂的鲜血倒品出一丝甜意来。</p>
“呵呵——哈哈哈哈哈!”</p>
刑问室中回荡着方古的惨笑,他笑这天道的不公,笑他这荒唐可笑的人生。</p>
乘坐马车回到院落后,陆玄钰径直进了屋,而玉生则是去打了水给陆玄钰净手。</p>
“地牢的人,换了。”</p>
“是。”</p>
虽说地牢那些都是自己人,但终究不能确保是否会走漏风声,崇州,他们是不能待了。</p>
“世子,昨夜子时三刻,叶将军的近侍烟画出现在民交三巷,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便只瞧见她同一黑衣面罩男子交头,二人互接信纸,并未言语。”</p>
蓝田将情报汇出,陆玄钰倒不觉得意外。</p>
她上次扣押叶槿谢,随之余家便翻案了,不管如何,烟画二人必不可能不传些情报。</p>
与此同时,叶槿谢在水师府衙同水师提督李明闲谈。</p>
自从陆玄钰口中得知烟画二人有异心后,叶槿谢便有些难以从容面对二人,以至她一回到水师府衙便以要沐浴为由躲着二人。</p>
在泡了许久不得不出来后又恰好碰上李明来寻她闲谈,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p>
倘若真如陆玄钰所言,烟画二人在她身旁潜伏多年,那她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便都是在他人监视下。</p>
这令叶槿谢十分不悦。</p>
“叶将军乃人中龙凤,日后仕途必是节节高升,拜将封侯不过迟早。”</p>
同叶槿谢谈论完兵法,又念到叶槿谢的功劳,李明不禁叹道。</p>
“过誉了,李大人。”</p>
“哈哈哈哈,听钟统领说你们未时便要出发回洛都,特意让我来提醒你早些去军中准备,这不,聊了许久,你快些去吧。”</p>
听李明如此说,叶槿谢求之不得,便同李明客套过后便回屋收拾包袱。</p>
“将军,昨夜世子将您如何了?”</p>
叶槿谢一回来便要沐浴,随后又同李明闲谈,这会儿回到屋中,烟菱便迫不及待询问起来。</p>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看不惯我,要同我比酒,结果她喝醉后便叫我守了一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