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想见识皇伯父的箭术了！”</p>
二人言语着，走到射箭场。</p>
“皇伯父，您要用几石弓？”</p>
陆玄钰看着眼前的各类弓，转头向永德帝询问。</p>
“三石！”</p>
永德帝高声，陆玄钰随即看向三石弓，抬手就拿。</p>
在看到陆玄钰使足了劲儿也只能拿起一息永德帝爽朗一笑。</p>
“皇伯父，您拿我取笑。”</p>
陆玄钰转过身，语气颇为委屈。</p>
得见陆玄钰如此，永德帝便收敛了些笑，随即上前轻松将弓拿起，言：“钰儿你看好了！”</p>
话音一落，永德帝稳住下盘，一手举弓，一手拿起一旁箭袋里的一支箭矢，摆开了架势对着最远处的靶子。</p>
瞄准了红心，永德帝松开紧抓的箭矢，箭矢穿风而去，最后穿过红心，干草碎渣落地，箭矢扎入靶子后方的木桩。</p>
“百步穿杨！皇伯父好箭术，宝刀未老啊！”</p>
陆玄钰兴奋地击掌叫好。</p>
“哈哈哈哈哈，上回提弓已是十多年前，虽然尚拉得动弓，可一箭下来已是吃力。”</p>
永德帝将弓归至远处，扭转了几下用了重力的手腕。</p>
“换做旁人，十多年不用弓，恐怕早已生疏。”</p>
听着陆玄钰的捧场话，永德帝拿过王成手中的木盒，打开后里头赫然躺着一把弩。</p>
“这弩精细小巧，皇伯父怎不用寻常的？”</p>
看着盒中不过巴掌大小的小弩，陆玄钰有些不解。</p>
“这是朕特意命能工巧匠打造出来的，可拆卸折叠，方便携带，又轻巧，适合用来防身。”</p>
小弩送到眼前，陆玄钰有些惊喜：“这是给我的。”</p>
“嗯，虽然有玉生和蓝田，但难免有疏忽的地方，这个给你自己带着，朕教你怎么用。”</p>
永德帝责令周遭的宫人退远些后，将小弩拆卸开为陆玄钰讲解，很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教陆玄钰如何拆卸，使用，将小弩的每一处设计都说与陆玄钰听。</p>
约莫半个时辰后，陆玄钰记住了永德帝讲解的内容，学会了如何使用小弩。</p>
虽然目前只能十中六七，但所射远而平稳。</p>
永德帝退在一旁看陆玄钰很有兴致地练习小弩，心下颇为满意。</p>
陆玄钰自小学东西便又快又好，不仅爱诗赋，也对兵器军事感兴趣，甚是讨永德帝欢心。</p>
许是练习地热了，陆玄钰手朝上抖了抖衣袖，双手手腕处那两道显眼的白痕刺痛了永德帝的心。</p>
那是陆玄钰逃回洛都途中挨人牙子割的。</p>
残废之人沿街乞讨总是能更讨得良善之人怜惜。</p>
也因此，陆玄钰再也提不得重物，与武学无缘。</p>
每每见到这些伤痕，永德帝便揪心地疼，这些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身为皇帝，无能得连胞弟的孩子都保护不好。</p>
而此时陆玄钰正练得兴头上，便并未察觉永德帝的异样。</p>
三日时光匆匆而逝，转眼便到了该启程的那天。</p>
到己时启程，陆玄钰便辰时一刻起身，洗漱好后，连早膳也未用便乘坐马车赶往皇宫。</p>
“世子殿下，陛下尚未下朝，可要去朝殿的偏殿等候？”</p>
率先去探了路的玉生赶回来禀报，此时马车刚入宫门，陆玄钰开声：“去偏殿。”</p>
陆玄钰想要在永德帝下朝的第一时间见到永德帝，偏殿是永德帝下了朝的必经之路，陆玄钰自然要去偏殿等候。</p>
刚到偏殿，陆玄钰便吩咐玉生：“你去摘星楼瞧瞧，若是先生醒了，我便空出半柱香去摘星楼。”</p>
“是。”</p>
玉生前脚刚走，永德帝的身影便出现。</p>
“钰儿难得早起一日啊。”</p>
刚下朝时，永德帝是满脸不悦的，但在看到陆玄钰的身影后，面上便只有喜色了。</p>
“巳时便启程了，自然要早早赶来。”</p>
陆玄钰走上前，将怀中抱着的锦盒打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