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色的眼眸里全是茫然。
这是怎么了？
看着小人鱼眼中的茫然，姜祜心中的暗沉开始集聚。
小人鱼什么都不懂。
但他真的很想将这张纸涂抹成他想要的色彩。
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他为什么要放手？
姜祜眼神微微扭曲了些，看着墨年年的眼神变化了好几下。
随后他藏起眼里的色彩，略显温和的看着墨年年，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他把她放在了沙发上，用浴巾一点点擦拭干净小人鱼尾巴上的水珠。
明明可以有别的更快捷方便的办法，他偏偏选择了最原始的一种。
墨年年尾巴不自觉的微微蜷缩，感觉又一次传到了她的大脑。
大脑接受到反应后，朝着身体各部分传递，几乎是在一瞬间，墨年年浑身开始不对劲了。
有些酥麻和痒。
她眼睛泛着红，瞪了姜祜一眼，姜祜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有烘干机，一秒就可以除去尾巴上所有的水珠，他偏偏要这样！
姜祜也抬头，看了墨年年两秒，他笑了，“年年喜欢？”
“年年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可以帮年年擦尾巴。”
墨年年，“……”
谢谢，大可不必。
不过，姜祜看上去蛮期待的。
嗨，算了，他高兴就好。
墨年年犹豫片刻，故作期待的点了点头。
湛蓝色的眼眸染着雾气，巴巴的看着姜祜。
姜祜笑的更开心了些。
他的手依旧放在墨年年尾巴上，他一寸寸的拂过她的尾巴，像是在鉴赏什么上等的宝石。
鳞片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些痒，有些麻，墨年年想悄咪咪收回尾巴，被姜祜一把按住了尾鳍，他声音低沉微缓，“别动，我帮你看看你的尾巴。”
这下，墨年年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鱼，任凭宰割。
姜祜的手一点点往上，摸到了一个微微凸出的地方。
瞬间，墨年年浑身爆红，鳞片全都微微倾斜竖起，尾巴也激紧的从姜祜手下溜了出来。
墨年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人鱼是有生殖腔的。
那个鳞片下就是。
姜祜显然也反应了过来，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摩挲了下。
有些尴尬，墨年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祜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哄骗着小人鱼，“年年，你的尾巴上有一片鳞片和周围的不一样，乖，我再帮你检查检查。”
墨年年瞪圆了眼，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牢牢护着她的尾巴。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姜祜居然这么苟？？
他是人吗？！！
可一想到姜祜过去遭受的一切，墨年年又忍不住帮他找借口。
人鱼都灭绝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墨年年纠结的眉毛都打结了。
让他看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墨年年的尾巴，悄咪咪的往外探了一些，蹭了蹭姜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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