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从小元语气里听得出来是故意使坏，要逗我。</p>
“噢，”我头也没抬，“那我问你有什么意义吗，你知道什么？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吧。”他的事情先不急，我还是想先收拾好了跟祁热商量一下小于的事，定个粗略的方案出来。</p>
小元是典型的小孩心思，期待着时刻受到别人的注意，我们对他的不熟悉不询问不重视更会让他将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p>
“才不是！我记得的！”他大声反驳。</p>
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嗯，那你说。”</p>
“你们什么好处都没给我，我为什么要说。”</p>
“好处？没有坏处就不错了，再讲价我把你放回那个房间，让你再呆几年。”我的耐性不算很好，他绕来绕去我实在没有心情，只好出言威胁。</p>
祁热刚好去厨房煮汤了，不在这里。</p>
“你才不会。”他的语气里带着怯怯的不确定。</p>
“哎呦，小元挺精明呀。”我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他身旁，“我是生人，我需要人灵化灵尘，还有那么厉害一个帮手，你要不要试一试？”</p>
他还是有些怕了，哇哇大哭起来，只是干嚎却不见眼泪，这家伙，在演戏！分贝实在是高，吵得我脑仁有些疼。</p>
“别嚎了！”我吼道，“知道什么乖乖说出来，屁事没有！”</p>
他边哭边看向厨房的方向，期待着祁热来救场，被我吼完哭声小了很多，默默地抽泣着。</p>
“别看了，他肯定帮我不帮你。”</p>
“哼，他不公平，帮亲不帮理。”</p>
“嗯，确实，”我点点头，“那你可以说了吗？”</p>
“说了你就不吃我？”</p>
“嗯，当然。”我看了眼厨房方向，地板上不规则的阴影告诉我，热热也在那边竖着耳朵听。</p>
“从有记忆开始，我一直跟爷爷在一起，3岁的时候吧，有一天爷爷消失了，我那时已经很懂事，也记得他日日跟我念叨来念叨去的几句话，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他，我待了两天，这期间都是啃着生玉米，饿得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好，想出去找他却怕一走他就回来了，又怕我会死在这里。</p>
迷糊中有水灌进了我的喉咙，然后就是温暖的怀抱，跟爷爷一样的怀抱，我在长久的颠簸之中醒来，看到的是高楼繁华，被交给了一家人，爷爷说这是我的父母。</p>
我跟着他们确实过了些好日子，穿得不再破破烂烂，吃得也是香甜，好得我都差点没有注意到，他们面对我时的皮笑肉不笑。</p>
没过多久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是男孩，小小的，黑白分明的眼珠，跟母亲很像。</p>
一切都很顺利，然后就是父亲正在盖的楼出了事，莫名其妙死了几个工人，他们每天都在背着我说些什么，说什么，倒霉，幸运。</p>
还请人在我房间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p>
几个月后，那座楼盖好了，我的居所就变成了那间专门为囚禁我盖的小空间，倒是没有了奇怪图案，只有那一个口子，开关般锁住了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