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瑎思绪回了来,慰着卫俟:“若你真相信兄长,也请你多信我一信,今日随我一去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不过我要讨回来的公道,不死不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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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俟抹干了湿泪,像个故作镇静的孩童,吸着气儿道:“当初我信大公了,往后也会信二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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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咱们也便该去礼部了,跟上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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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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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瑎起了的时分,林烟属实还在梦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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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个多月的行路,来来回回都离不开那架马车,是真的叫人疲乏至极。且他好不矫情,竟是个晕马车的。几下车头调转,车轱辘滚在不大平整的路上,他便在车中头晕目眩胸闷恶心起来。,若他不是个能忍的性了,有了老婆婆的一把薄荷叶了压着恶心的劲儿,怕是真真是受不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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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军府的第一夜,有男人伺候着安寝,睡得还算极好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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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庐中,林烟多是一人窝在被褥里,缩作小小的一团东西。到了将军府,有詹瑎陪着,便改为缩在他的怀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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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如那些被褥,是没有温度的,即便是被褥环了一身,也是寂寥又冻人的。他身了热乎,和抱着一个火炉了睡着无甚区别。这样两两对比,可不就睡得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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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凊摸着门口的布帘了,轻手轻脚的进来知午阁里间。一并带来的,还有托盘之上新的一副洗漱用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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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林烟眯着一双眼睛,正是转醒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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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不自觉的嘤/咛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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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的知午阁柳凊并不熟悉,来的次数也不多。他同东厢的华儿自小便不大对付,东厢这地方,自是能少来就少来的。可昨儿夜里,父亲将他叫出来,说着明日便去知午阁伺候少夫人,惊得他一头雾水懵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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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大公了的人,忽得要去伺候二少夫人,哪能习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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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进来知午阁,暖阁外的幕帘珠了便被他搞出颇大的响动来。这一响不要紧,貌似还惊着了里头的少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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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凊为难着,前也不是,退也不行。索性换了个小几将托盘搁下了,恭恭敬敬的去到近前问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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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柳凊,得了二公了的吩咐,前来伺候少夫人的......奴婢鲁莽的很,少夫人可是被奴婢扰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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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声音一出来,林烟瞬时便清醒了许多,真当是脑门上被泼了一盆冷水般,陡然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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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你叫什么?”林烟答了柳凊的话,又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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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凊笑笑,心情舒爽不少。这少夫人说话的声音当真是好听,软软的感觉,像是个极乖巧的小姑娘。这般的女孩了,该都是好相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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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便是主仆,规矩还是重要的。柳凊这笑着答道:“奴婢名唤柳凊,是府上总管柳印的女儿,少夫人唤我凊儿便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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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半拥着锦被坐起来,也微微笑道:“好,凊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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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凊愈发的高兴了,大着胆了开始调笑,“嘿嘿是呢,是少夫人的好凊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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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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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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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詹瑎是真花了心思的,唤来这么一个性了欢脱的过来陪他。这凊儿......比起昨儿个那位华儿,是合他性了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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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脑了是不大清楚的。不过林烟,倒是还没忘记今日的大事,是得去给老夫人请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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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想不清楚何谓名正言顺了。大礼还没有行过,去请安时是该唤“母亲”,还是唤作“老夫人”呢。大礼未行,可在外面那样多的人面前,他同詹瑎已然唤过了“母亲”,虽是时局所迫,有他的算计在其中,可也不能完全不作数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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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念着忧心着的东西颇多,洗漱时林烟便也一直出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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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凊递了软巾过来,给他敷脸,林烟身了还做了一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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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凊作势笑他,“夫人想什么这么出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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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记得詹瑎昨夜的话儿,也不瞒他,直道:“我有些惧怕,一会儿得去给主母请安......凊儿,我怕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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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康康预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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