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死了啊。</p>
然后她回到了京都。</p>
谁都没有实现当初的梦想。</p>
容玥进轿子的前一刻，顾长欢忽然在她身后说：“公主王剑所指，是我心所向。”</p>
什么？</p>
她急急回头看他。</p>
顾长欢重复了一遍：“公主王剑所指，是我心所向。”</p>
这句话，顾桀跟她说过。</p>
她快步朝他走去：“谁跟你说的？”</p>
顾长欢静静地看着她：“公主觉得呢？”</p>
“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p>
她几乎就要怀疑，眼前的顾长欢其实就是顾桀了。</p>
往这方面一想，她差点要说服自己，顾桀虽是暗哨，但似乎从来没有接触过阴暗，他就像向阳长出的花，带来的总是温暖。</p>
顾长欢也给她这种感觉。</p>
但是顾桀和顾长欢，分明是不一样的。</p>
顾长欢眼中似乎有些东西一闪而过，而后他点点头，看起来略微失落，但还是笑着回答她：“是。”</p>
容玥忽然出手，直取脖颈。</p>
顾长欢却一下子侧身退开，刚披上的披风转落，被容玥踩了一脚。</p>
顾府的随从连忙拦上来，就差拔剑了，而将军府的随从则是一脸茫然。</p>
……</p>
好生尴尬。</p>
容玥的手慢腾腾地收回来，如果是顾桀的话……应该是能对上招的。顾长欢显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一脸的防备。</p>
应该是她想错了。</p>
容玥只好表示她能伸能屈：“对不住。”</p>
然后暗自懊恼，就算想试试他是不是顾桀，也没有在宫门口就开打的。</p>
顾长欢则是松了口气，表示没有关系：“无事，公主。”</p>
他差点就出手了，他垂眸看自己的手。</p>
其实……要是公主认出他了，也没什么吧……</p>
但他不能冒险。</p>
容玥捡起他的披风，抱歉道：“弄脏了。”</p>
看她手足无措，他忽然眼睛一亮，笑道：“不知道能不能劳公主大驾，帮我洗洗干净。”</p>
……</p>
她有些为难，毕竟是一个男人的披风。</p>
顾长欢低声道：“是我逾矩了。”</p>
的确，哪有一个臣子叫公主给他洗东西的，实在不像话了。</p>
容玥道：“无事，我多请你吃些东西好了。”</p>
其实……他只是想多个理由见见她，方才是一时心急，便说出来了。</p>
回到顾府的时候，顾长烟在外面等他。</p>
顾长欢早已叮嘱好顾府的随从，万不可将今日的事情传出去。</p>
连顾侯派来盯着他的，也被他好好吩咐过了。</p>
顾长烟迎上来：“哥哥，今日如何？”</p>
顾长欢道：“长烟怎么了？”</p>
“长烟想去看看公主。”</p>
她说的很认真。</p>
但顾长欢却觉得有些不对。长烟一向不会随便要出去什么的，还会特意想看公主？</p>
他半弯下腰：“长烟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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