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斯德哥尔摩。</p>
一家高级酒店房间内,肤色各异的四个人,两男两女,有坐有站,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p>
气氛很沉闷,每个人都不看旁人一眼。</p>
一男一女对面而坐,男的是个足有近两米高的白人男子,肥大的T恤短裤、一脸络腮胡子打理的还算精致,正拿着本时装杂志不耐的翻看;女人则是个墨西哥裔,穿着条深V黑裙,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红唇抿着红酒,妖娆性感中透着股特别的魅惑。</p>
坐在一起的两人,却给人一种美女与野兽的格格不入。</p>
另外两人,一个一身素色休闲服、戴着眼镜的白人女子正站在窗口看风景,另一个干瘦的黑人小伙则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用一把精巧的奇形匕首修指甲。</p>
没人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p>
“你们说……什么时候,我们的那边才会重新拥有这样的安宁?”站在窗口看风景的白衣女子突然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p>
声音刚落,安静的房间终于有了变化,三人转头看了一眼她,似乎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p>
络腮胡汉子的白人大汉放下书本,叼了支雪茄在口中,嘴角浮起一抹噱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p>
“等四亿人死掉一半的时候,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半。”</p>
答案让房间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死寂,黑人小伙手中的匕首一滞,又像没听见一般继续修指甲,对面的女人则继续抿着酒,只是眼睛不自觉地眯起了一道危险的弧度。</p>
被针对的两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窗口的女子却皱了皱眉,举步来到餐桌前。</p>
电光石火间,女子动了,原本摆在桌上还剩半瓶残酒的红酒瓶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落在了巨汉的头上。</p>
“啪——”</p>
瓶子应声而碎,红酒洒落一地,浇了那壮汉满头满脸。</p>
碎裂的半截瓶子抵在壮汉眼珠前不足半公分的位置上,精细平稳地如同外科手术般一动不动。女子声音中仍旧不带什么感情:</p>
“少上点儿网,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下一次就让大家看看你的脑袋里是不是只有肌肉。”</p>
显然,女子对这壮汉耍机灵的话不感兴趣,但对这支团队的内部团结却十分在意。</p>
而且她的做法也成功了,那壮汉高举着双手,很是乖巧的样子。大家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的便把这话当成了蠢货抖机灵的呓语,原本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松,甚至比之前谁也不理谁的时候好上一些。</p>
“不要再说那些没意义的事。有那个时间,不如讨论一下,我们这次的目标。”</p>
眼镜女子丢掉手上的半截酒瓶,随手丢了跳毛巾给那壮汉,还不忘一把从他嘴上抢下来那支雪茄丢到一边。而那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壮汉乖的像个绵羊,也算他皮糙肉厚,擦了擦之后,除了衣服上还有残留的酒渍,一瓶子下去居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了。</p>
“应该是那个华夏人”黑人小哥笃定的说道,“别人不值这个价码。”</p>
“直觉告诉我,不是那个华夏人。”性感女人放下酒杯,幽幽说道。</p>
她一开口,其他人都皱了皱眉,因为这女人的“直觉”一向都很准。但这次行动的目标不是那个华夏人,还能有谁?还有谁值得他们这些人在戒备最森严的时候被派过来这里?</p>
“没错,一定不是他。”女人幽幽说道。</p>
“哦?你这么确定?”眼镜女子被勾起了好奇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