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胡说八道，你可能忘了，沙漠是个什么环境了，带孩子去不是害人吗，这个说法太坑人了。”</p>
秋素一边看着一边低头看了看手表，“到点了，咱们去吧。”</p>
“好。”</p>
最后一口咖啡入口，苦的令人咂舌。</p>
黎兆祥应该是真的找代维谈话了，代维那个丑男已经不再冷不丁出现在她面前，原云柯终于有机会找秦道清互通消息。</p>
地点还是老地方，黎蓁蓁抱着一条小花狗不撒手，玩的不亦乐乎。</p>
原云柯不时看看女儿那边的情况，再回过头谈正事：“我已经确定我确实去过沙漠，这说明我那时候做的不是梦，是真实的的回忆。当时我在墓里找什么人，最后在一棵怪树下前找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儿，最后被袭击昏厥，然后被黎兆祥发现带出沙漠。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不知道凶手是谁，那小女孩儿又是谁，一切串在一起是那么诡异，不符合常理。”</p>
“难道你们每次去沙漠竟然是去下墓吗？黎万里在墓里消失的吗？”</p>
秦道清的语气很急切，最后几个字都破音了。</p>
原云柯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随即想明白了，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想问你妈妈是不是也在墓里消失的？”</p>
这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黎秦两家闹的厉害的原因之一。</p>
“嗯，一直以来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当年是遇到了沙暴出了意外，今天看来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能不能……”</p>
秦道清脸色纠结，欲言而止。</p>
“能，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打听出这个秘密。”</p>
听着对方坦荡的话语，秦道清心中激起一阵涟漪——他就知道他不会看错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p>
“那就先谢谢你了。”他抿嘴笑了，“我这里也找到了宋千的线索……”</p>
他将日记所得讲原原本本讲与她听，把自己和蒋青羽的推测也告诉了她。</p>
“你的意思是有人设计了黎……我，但是又是一个很没有意义的设计，受益者已经被杀了，所以整件事情变得莫名其妙，是吧。”</p>
“就是这个意思，你真聪明。”</p>
黎柯瑶的遭遇在旧社会并不算稀奇，特别是在封建家庭，这种荒唐事不要太多。但是现在看来，并非是如此简单，而是有人在计划这一切。</p>
所有人都是棋盘上棋子，执棋者在操控着棋局。</p>
只可惜哪怕他力能通天也有不周全的地方，这个宋千就是一个破绽。按照计划，宋千应该长眠于地下，慢慢腐朽成灰，但是却意外地被小孩儿玩土挖坑挖了出来。</p>
“还有这个照片，不知道你认不认识。”</p>
原云柯看了看那张小照片——这是一个外国女人的照片，像素低到模糊。</p>
“没见过，不认得。”</p>
可能是他喜欢的人，看照片有点熟悉的感觉，说不准以前是情敌。</p>
“麻烦你一定要咬死宋千，他的死亡原因是一个突破口，现在也只有他可以查。”</p>
秦道清点点头，“你不说我也是要这么做的。不瞒你说，我这么拼命也不都是为了你，黎家的秘密对我一样重要，我母亲的下落也得靠你了。”</p>
“我们一起努力，一起看看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原云柯抬眸微笑地看向他，“有一点说明白，不管结果怎样，咱们都是好哥们。”</p>
“那是。”秦道清伸手拦着她的肩膀，“好姐妹也成。”</p>
两人相识而笑，已经达成了共识。</p>
下午的时候起风了，八宝园里又冷清了几分。</p>
胡老侩趿拉着拖鞋在园子里溜达，偶尔看到感兴趣的古货，停下脚步摸索摸索，但到最后都失望而归。</p>
他在一刚出的海货里翻检着，“哎……最近怎么都没什么好货，这都是什么啊。”</p>
一道懒散的女声传到他耳边：“你手里的端砚就不错，应该是清朝中期的，就是有些被海水腐蚀了。”</p>
胡老侩仰头一瞧，啊了一声，赶紧站起来，“哎呦您也来溜达了，从哪里来啊？”</p>
“我从学校来，我家蓁蓁这个马大哈忘带作业本了，我回家给她取了刚送过去。刚过来上班，就看见你了。”</p>
胡老侩对她的能力非常之欣赏，没事总爱凑过来。后来被黎桑青骂了一顿，就很少找她了。</p>
这会儿见到她还是挺高兴的。</p>
“来，给我把砚台包上。”</p>
“好咧，五个银元不讲价！”</p>
胡老侩痛快地掏了钱，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小姐这是什么时候的端砚？”</p>
“清朝中期的吧，其实也不值什么钱，只是这端砚比较难得。”原云柯抱着肩膀说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套他的话。</p>
不管他怎么没正事都是谭冰的弟子，想知道谭斌和老头子搞什么鬼，他是唯一的突破口。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去世不久的谭冰是整件事的关键。</p>
“确实难得，只是造假的太多了，要不是你的本事太难分清了。”胡老侩的手紧张地扯着袖子，抬头看了看她，“那个……”</p>
原云柯见他这个扭捏的样子，道：“有什么话就直说。”</p>
胡老侩挠了挠后脑，带出一个虱子，随手被弹飞，看着原云柯一阵头皮发麻。</p>
“我就想跟你聊聊你的鉴宝能力……”他紧张地搓了搓手，抬眼瞄了她一眼，“不知道可不可以。”</p>
他知道黎桑青不喜他接近黎柯瑶，明里暗里警告过很多次了，可他忍不住啊。别说是他，试问古董行里混的，谁不想拥有这种能力，得不到问问总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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