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堂?”</p>
老头回身指着那边说,“你看到那尖尖的十字架了没,找到它就找到了周记了。”</p>
“谢谢爷爷。”</p>
黎胭脂拉着原云柯拐进后面的胡同,“我想起来了,那个周记的老板确实信教,很虔诚。估计是特意搬到教堂边上的吧。”</p>
“等等。”</p>
原云柯立住脚步,拿出地图,细细瞧了瞧,“这里画的好像就是教堂附近,你看这个圈里面有个十字。”</p>
地图华的很简单,只能看得出标志性建筑,但是很多建筑已经不在了,只能辩的清方位。现在似乎有些豁然开朗了。</p>
“去看看不就得了吗。”黎胭脂说道。</p>
看着很近的旧教堂,但走起来很费劲,大概走了了一刻钟才找到旧教堂。</p>
旧教堂确实挺旧的,院落大敞四开,有人在里面晒豆角,晒辣椒,还有晾衣服的,看来这里已经变成公共区域了。</p>
越过这里往里走,从里面转出两只瘦狗冲着她们叫唤,很显然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p>
“小姑,我看这里已经没人了,线索是不是断了。”</p>
“我们去那家牛肉馆吃面。”</p>
黎胭脂一愣,心思一转,也明白了,“说的也是,不能白来一回。”</p>
教堂旁边就是周记牛肉馆,因为他家的牛肉面一绝,即使搬到了巷子里面,也有很多人寻着味儿来。</p>
这会儿已经有很多人坐在里面吃面了,黎胭脂她们只能过来和一个车夫摸样的中年人拼桌了。</p>
车夫没见过这两姑娘,以为是头一次来,好心叮嘱叮嘱她们,“这里的东西是好吃,可是老板脾气不大好,你们吃啥点啥别说废话。”</p>
原来这家面馆老板娘在里面做面,老板在外面当跑堂的,一个餐馆再忙也只有两个人而已。</p>
所以总所周知周老板脾气不咋好,你要是话多事多,他经常鸡头白脸地怼你,爱吃不吃走你。</p>
“原来老板脾气还是这样啊。”黎胭脂嘀咕着。</p>
周老板发现这边来了客人,过来问:“想吃点什么?”</p>
“我要两碗招牌牛肉面,再来一盘炒牛杂,一盘酱牛肉,一碟酱菜。”</p>
点餐点的这么溜,却好像第一次见的样子,周老板不由多看了两眼。</p>
“哎呦这不是小妞妞吗,都这么大了!”</p>
黎胭脂有点不好意思,“周叔叔你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p>
“哪能不记得,你妈还帮我们看过摊子,她怎么样,身体可还好吗?”</p>
黎胭脂脸上露出淡淡的额哀思,“她前一阵去世了。”</p>
“对不住,对不住……”周老板自己把人孩子弄难受了,心里过意不去,“不提那伤心事了,今天来周叔这里就得吃的高兴才行,这顿饭算周叔请你的。”</p>
黎胭脂乖巧点头,“谢谢周叔,哪能让你破费啊……”</p>
“少废话,跟叔叔客气个啥。”</p>
见他脾气还好,对自己还有一丝愧疚,趁机道:“那个还有个事,我想向你打听点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p>
周老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快两点了,一会儿就没人了,你们先吃着。”</p>
很快点的东西就上来了,还多了一盘爆炒牛肚。</p>
这些饭菜也不说多好看,但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本来中午吃过了,这会儿应该吃不下了,可偏偏吃的干干净净。</p>
原云柯打了一个嗝,“这真是个宝地,真不愧是老店,太正点了。”</p>
“我没骗你吧,这里的味道在别的地方是吃不到的,我周叔的高汤可是要熬了好几个个时辰,独家配方,别说洛北,就是全国那也是独一无二的。”</p>
“丫头这么会夸我们店呢。”周老板忙完最后一个客人,端着一盘子炒螺丝放到桌上,“这是下酒菜,你们喝酒不?”</p>
“孩子不喝,我喝。”原云柯说道。</p>
黎胭脂介绍,“这是我小姑,酒量好难得很,她可以喝点,我就吃螺肉就好了。”</p>
周老板刚才一看以为是黎胭脂同学呢,没想到是姑姑。</p>
他也是爽利人,打来一杯自己新上的老白酒,“行,那就整点,你们想问啥就知道问。”</p>
“周老板真是痛快人,我先敬你一杯。”</p>
原云柯给两人倒上酒,先喝了一杯,砸吧砸吧嘴,“这就不错诶,有点发甜,不是特别辣。”</p>
“姑娘识货,我家干了几十年的老店,就卖了几十年的老酒,还有专门来我这打酒的呢。”</p>
周老板也喝了一杯。</p>
两人都喝了酒,开始进入正题。</p>
“老板,听胭脂说你以前就信教,那一定对你旁边的老教堂很熟悉了。”原云柯道。</p>
周老板嗨了一声,“那就跟我的家一样。那时候我孩子生病,吃了多少汤药都不好,眼见不行了,是这个教堂的牧师给我孩子吃的白药片才好的,一分钱都没要,真是大好人。我欠了人家这么大的恩情,可不得好好报答吗,后来就入教了。”</p>
原云柯看了黎胭脂一眼,“我听你以前店旁边的老头说你是因为孩子重病卖了店铺?”</p>
“就是呀,是那个杂货店的说的。”黎胭脂道。</p>
“不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为了守着这个教堂才搬到里面的,我怕有人糟蹋了这个教堂,索性搬到旁边买个房子做生意。我记得那时候老牧师的女儿病了就回国了,把这里托付给我了,连房契都给我了。老牧师喜欢猫狗,生前院子里就养了许多狗,老牧师走了那些狗也托付给了我,不知道的以为那里是狗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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