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由于宫里宫外,都在忙着常凌这个太子登基的事宜,还有迎战大晋的事。</p>
后梁的皇后忙里忙外,尽管她憎恨常凌,但是再怎么说,她也得先助他登基,坐稳了龙椅,她这个母后才好掌权,即使掌权有难道,日子也总要好过些。</p>
所以……连丹君很是清闲了些时日。</p>
常凌仓促而艰难登上了皇位,是为景和帝。</p>
自此,连丹君和她的儿子赵观的苦难开始了,只要后梁的皇后娘娘得了闲,就搓磨她们娘俩,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p>
连家几次求景和帝常凌,都没能如愿把连丹君接回家。</p>
不过后梁景和帝,还是顾及着连大人的身份地位,责令宫人们不要太过份。</p>
这些事暂且按下不提,因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日后总会有个分晓。</p>
现下最重要的是,后梁与大晋的战事,常治顺理成章的被封了成王,即刻出征,迎战大晋兵马的进犯。</p>
以前的六皇子府现在的成王府,正拾掇着行装,他们家王爷准备出征了。</p>
常治志得意满,正和百里蓬在前院,自己的书房里。</p>
“先生,这路途遥远,北方苦寒,您这身子实在不适合……”</p>
“属下多谢王爷体恤了。”</p>
“百里先生,不必客气。只是……”</p>
“殿下放心,这成王府,属下定会照看好的。”二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常治即刻明白了,百里蓬指的是后梁京都顺安府的一切,自有他照看,不会出了岔子,让他常治放心后院的事,专心应对边关的战事。</p>
“有先生在京都,自不会有什么问题。”</p>
百里蓬一直望向外面,似是在想着什么,众人也不以为奇,这也是常有的事了。直到屋子里没了旁人,百里蓬才轻启薄唇:“殿下此去……犹如蛟龙入海,机会难得啊。”</p>
“先生,有入海之日,是否有出海腾云之日?”</p>
“呵呵,事在人为!”</p>
常治自信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先生说的是。”</p>
百里蓬也轻轻一笑:“殿下有信心就好。”</p>
常治点头应了声,侧身向着百里蓬一抱拳:“嗯。先生,多保重。”</p>
百里蓬也回了一礼:“殿下珍重!”</p>
二人道了别后,常治即奔赴边关。</p>
常治毕竟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还要比长公主要骁勇许多,他来势汹汹,趁着后梁势气正盛,夺回了一个县。</p>
不过,这个县也是个难受的,长公主赵缨全当是让给他了,避免更大的损失。</p>
对于赵缨这种不置一时之气的退缩,全军上下,万分敬佩,都赞她虽一心要为夫报仇,又是一介女流,但这胸怀气度却丝毫不逊于男子。</p>
不愧是长公主殿下!</p>
延庆帝给赵缨配了左右二将,辅助她,她又是个能听取旁人意见的,所以常治并没有因为对阵一个公主,占到丝毫便宜,一直是互有输赢,两国的交战僵持不下。</p>
后梁本来和大晋同属一个国家的,风俗习惯也多有相同,现如今新帝登基,正是大赦天下的好时候,也应该是一片详和的,可是……因为大晋的兴兵报复,两国的口岸,边境全部关闭,全国上下空气十分紧张。</p>
常治的人想得到大晋那边的一些消息,总是要走很多弯路,信息要么得不到,要么得到的十分不及时。</p>
再加上四皇子常济也就是现在的应王殿下,犹未死心,景和帝常凌时时防备,更加加剧了局势的紧张。</p>
百里蓬拥有调配常治全部人手的权力。</p>
可因为空气紧张,他想用常治的人手活动活动,为常治争得一些好处,有些困难。探得一些大晋的消息,为常治在战场上助个阵,也不容易。</p>
所以,纵是百里蓬这般的智者,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p>
不过,赵谨这家伙是个例外,他的势力遍布周边各个小国家,商道,他并没有因为两国的口岸关闭,受到较大的影响,只不过是绕一下麻烦一下,延迟个一两天而已。</p>
这不……宋妧正趴在赵谨的桌案前,满眼崇拜得瞧着赵谨:</p>
“谨哥哥,你好厉害的,这都难不倒你!”</p>
赵谨唇角轻扬,抬头瞧了她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托阿钰的福,有钱好办事。”</p>
“哈!没有没有,都是谨哥哥才华横溢,手段非凡,非常人所不能及。”</p>
赵谨只轻笑着摇了摇头:“有话直说!”</p>
“嘿嘿!”</p>
“嗯?”</p>
“嗯,房璐的第二家鹿鸣台开业了,是在雍京附近的……京南路的滁州府的府城。”</p>
“你想去?”</p>
宋妧点头如捣蒜:“嗯。”</p>
赵谨放下手中的东西,手肘支在桌子上,小臂直起,双手交叠在一起:</p>
“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p>
“呃……就是想……”</p>
“有小倌?”</p>
“啊!没有没有!”</p>
赵谨危险的眯起眼睛:“嗯?”</p>
宋妧虽然已经嫁给了他,可是多年为师的余威犹在,再加心虚,说话的语气很没底气:</p>
“有几个新培养出来的……唱曲儿的……小倌,呃……我听说还不错……想……见识一下!”</p>
说完都不敢抬头看赵谨的眼睛。</p>
赵谨冷笑一声:“呵呵。”这小丫头胆子忒大了,他还在府里,她就敢想着去看小倌,还求到他头上。</p>
宋妧已经意识到不妥了,所以她低着头,轻声的嘟囔了一句:</p>
“不让去……就不去了。”</p>
“是我不让你去?”</p>
宋妧已经听出了,她男人这个大醋坛子,不高兴了,她赶紧绕过桌子,坐到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讨好他:</p>
“不不不,谨哥哥怎么是那种爱吃醋的人?是我自己不想去的。”</p>
“嗯,如此最好。”</p>
“再者说,看看怕什么?我就是长长见识。说不得以后雍京的夜宴也能用得上。”</p>
“我记得那里……已经有不少的漂亮小子了!”还用什么用?</p>
“取长补短嘛!”</p>
“哦。”</p>
“呃……我发誓,我一个都不喜欢。”她怎么这么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