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夏离霜的肩膀,眼中最后一丝属于父亲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
一旁的韩春脸都绿了。
“裕王殿下,这么做……有诸多不妥!”韩春见这一群人完全无视了对方,试图给自己找补一点面子和存在感。
夏离霜却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是淡淡道,“本王也是此次前来的钦差大臣,看韩大人一进门就座,。想必是一路上舟车劳顿累坏了,就勉为其难帮韩大人宣读旨意。”
韩春“……”
“王爷……还真是体恤下官啊!”韩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想来陛下知道这事,也会很高兴的!”
这话说的当然不是夏离霜体恤官员的事,而是韩春这一次来,就是来打压兰国的,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想让兰国老实安分,如果对方屈尊不敢吱声,便打蛇随棍上,再在其中捞一点好处,比如每年朝贡的费用再增加一点什么的。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自然是明白荣成帝的这层意思的。
但这件事本来就有问题,对方已经答应了撤旗置藩,称臣纳贡,日后,姜和还要被带回都城做质子,已经给够了荣国诚意,却还是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
因此,大家心里虽然都不满,但是也不敢对荣成帝说什么。
夏离霜勾唇,像是没听出这层意思似的。
“那是当然,父皇从小就教导我要尊敬长辈,想来这一次也会高兴的!”
韩春彻底不说话了,在出了宫门之后,当即指挥车队直接离开滇城,连一秒都没有多呆。
朝会散了,众人留在议事厅里开小会。
姜怀良看着夏离霜,到底还是有些担忧。
“贤侄若是因为此事,得罪了对方,来日回了都城,怕是不好交代,若是因此产生父子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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