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潜伏在皇城中的妖魔都不敢犯险前往山庄刺杀夏明渊。</p>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山庄里布满了多少陷阱。</p>
李焕已经不是第一次前来这座山庄。</p>
在轻车熟路的步入山庄后，经过山庄中人的通传下，他很快便在一处小湖畔边见到了悠然垂钓的夏明渊。</p>
“到时候我会知会卷宗库的人一声，你大可直接前往库里调阅即可。”</p>
在得知李焕的来意后。</p>
夏明渊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p>
“……司率大人，属下不知有一个问题该不该问。”</p>
李焕没有立刻离开。</p>
他杵在原地，脸上犹豫斟酌了片刻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p>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想问的便直接问吧。”</p>
夏明渊依旧淡然如故。</p>
“司率大人，敢问司里是否曾怀疑过四皇子？”</p>
李焕深吸口气道。</p>
“司里可不仅仅是怀疑这么简单。”</p>
夏明渊顿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p>
“……属下明白了，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p>
李焕一听便听懂了。</p>
毫无疑问。</p>
夏明渊的回答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p>
司里确实对四皇子产生了怀疑，甚至私下里都已经展开了秘密调查。</p>
问题在于。</p>
既然司里都已经出手了，那么他们又何必再出手调查呢？这不显得多此一举吗？</p>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镇妖司从来都是玉鼎王朝的镇妖司。”</p>
夏明渊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p>
“……属下明白了，在此便不打扰司率大人的清净了。”</p>
李焕闻言沉默良久，旋即便恭敬行礼告退离开。</p>
夏明渊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p>
归根结底。</p>
镇妖司都是隶属于玉鼎王朝体制下的一个强大部门机构。</p>
不管这个部门机构如何权势滔天，但到头来都要听命于玉鼎王朝，更准确的说是听命于皇室。</p>
从某种程度而言。</p>
镇妖司可谓是皇室的“家臣”。</p>
而家臣在未经家主的允许私自调查家主中人，这无疑是犯上作乱的僭越行为。</p>
哪怕夏明渊和当朝皇帝的关系再好，可这方面的礼制却不能乱。</p>
李焕不知道司里在调查四皇子的时候是否请示过当朝皇帝，但无论请示与否，从眼下的结果来看，司里的调查都显然是遇到了阻碍，以至于迟迟都没有任何进展。</p>
联想到夏明渊得贬斥。</p>
难道夏明渊真的对三皇子与首席大学士的死查不出所以然吗？</p>
不。</p>
或许是迫于某方面的原因才导致夏明渊难以追查下去而已。</p>
夏明渊选中了念凡与李焕来调查。</p>
可能便是将他们当成了破局的奇兵。</p>
无怪乎夏明渊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满足他们提出的请求。</p>
“司率大人，属下不会让您失望的！”</p>
离开山庄。</p>
最后回望了一眼景色秀丽的山庄大门。</p>
自以为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李焕都不由暗暗下定了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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