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薇和顾凝霜面面相觑，倒是都未出声。</p>
她们的印象中，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徐寅。</p>
两人都是看着徐寅的侧脸，怔怔出神。</p>
……</p>
时间缓慢流逝。</p>
直到窗外雨停，徐寅才突然吐出一口长气来。</p>
他先转头看向余青薇，再转头看向顾凝霜。</p>
正要说些什么。</p>
却突然发现余青薇嘴角微微翘起，顾凝霜则黛眉微皱，有些不喜。</p>
咋回事？</p>
还啥都没说呢！</p>
徐寅有些不解，但那两人显然都不准备解释。</p>
他茫然片刻，终于还是说道：“你们可知道天机牌？”</p>
余青薇点头。</p>
顾凝霜则是干脆从腰间解下一物，直接拍在桌上。</p>
徐寅虽没见过，但那牌子上分明写着“天机”二字，自是天机牌无疑了！</p>
对于这老林寺僧人苦心设局想要掠夺的天机牌，顾凝霜却是丝毫不看在眼里。</p>
她甚至把牌子一推，指着牌子道：“你的了。”</p>
随后她再看向余青薇，嘴角便微微翘起。</p>
似扳回一局。</p>
余青薇顿时轻咬下唇，有些不甘。</p>
因为灵犀剑宗的天机牌，并不在她手中。</p>
就算在，她也无法如顾凝霜一般随意支配。</p>
徐寅揉了揉眼角，有些无奈：“这天机牌，你先收回去。”</p>
他把天机牌推回顾凝霜的面前，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天机牌，应该也知道何为天外有天。”</p>
余青薇抿着嘴，没有出声。</p>
顾凝霜则百无禁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传闻，八月十五光明顶上，集齐六块天机牌，就能打开天机门，届时会有天人接引，可去天外天。”</p>
她抿了口茶，又道：“当然，这只是江湖传闻。只要有些底蕴的势力应该都知道，所谓的天外天，不过是另一个稍大一些的位面世界。佛曰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名为三千大千世界。我们所在，不过是三千世界之一。”</p>
“其实不然。”徐寅又问，“你可想过要去天外天？”</p>
顾凝霜轻轻一笑，有些妩媚：“原本不想的，但你若去，我便想去了。”</p>
余青薇张了张嘴：“我也……”</p>
最终还是没有说话。</p>
顾凝霜看了她一眼，眉眼带笑：“天外有大世界不假，但小世界有小世界的好，我们这方世界最高也就元灵境，我这结丹境的已能横着走。若是出了这小世界，还能这么舒坦？”</p>
所谓人心各异，有人喜欢安居在家，有人却向往远方。</p>
顾凝霜身为天魔教圣女，却意外的没有野心。</p>
徐寅摇摇头，露出一丝温和笑意：“可若这方天地与天外天并非是大小世界的关系呢？”</p>
顾凝霜一皱眉，终于正色起来：“什么意思？”</p>
徐寅指了指天，说道：“这天并不是天，这地也并不是地。我们所在的这方天地，只在‘天圆地方’之中！”</p>
顾凝霜何等聪慧，立刻意识到：“是古籍记载中的天圆地方大阵？”</p>
徐寅点头：“是。”</p>
那边，余青薇已然怔住，像只受精的小鹿。</p>
徐寅解释道：“所谓天外天，不过是故弄玄虚。我们此刻所在的这处地界，只是在一个名为‘天圆地方’的大阵之中。天是假的，地也是虚的，日月轮转，四季更替，都不过是大阵显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