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涯拎着青川飞身来到慕容府的风月楼，他落地松开手中的人。然后一挥袖，脸上赫然多了一副银色的面具。</p>
青川讶异地看向他。</p>
“我是这府上的门客，银面先生，不要叫错了”祭涯沉着低魅的嗓音告诉她。</p>
说是告诉不如说是威胁，青川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深的寒意。她缩缩脑袋，再大的脾气都只能憋回肚子，谁都能惹，唯独这杀人不眨眼的妖王不能惹。她虽然刚修行成人，但关于他的心狠手辣还是没少听说。</p>
祭涯迈着大步，径直走向灵一的屋子。青川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p>
不叩门，直接推门而入。</p>
灵一正坐在书案前翻阅那本羊皮书卷。听闻声响，她皱了皱眉，合起书。</p>
“灵一”他语气温和地叫了一声。</p>
灵一抬起头，“这几日你去哪儿了？”这语气中倒有些撒娇埋怨的感觉。</p>
祭涯扬了扬面具下的嘴角，“怎么，灵一想我了？”</p>
“我没有心情和你贫嘴”灵一严肃起来，板着一张冷艳的脸。她的视线转移到青川身上，停了下来。</p>
灵一问“你怎么把青川抓来了？”</p>
祭涯走到桌前，不紧不慢地坐下，青川也小心挪着步子跟上去，站在他身后。</p>
“你叫她去抓子夜，但是子夜被她弄丢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p>
“子夜丢了？”灵一站起身，快步走到青川面前，“子夜怎么会丢呢？”</p>
青川撇了撇嘴，好你个灵一，敢用这种语气和本姑奶奶说话，等妖王走了，一定要和你来场生死较量！</p>
“是被一个叫柳长安的阳虚司带走的”青川低着头小声回答。</p>
“柳长安？”灵一皱起眉头，是柳家长子，柳若安的哥哥。</p>
说起柳家，灵一的记忆停在了那夜的癫狂之战，她失去控制，摧毁整个柳府，许多下人和修为低下的弟子都惨死其中。柳家一定不会放过她。</p>
但她对柳长安的记忆却不是很清晰。她想不明白，柳长安抓一只红狐做什么。</p>
“我已经让那只小桃妖去查探柳长安此次前来的目的了。”祭涯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开口说道。</p>
灵一坐下，“那他会伤害子夜吗？”</p>
祭涯：“不会，柳长安为人正派，虽除妖灵，但是黑白分明，不会乱来。他抓子夜恐怕是为了私情。”</p>
“私情？”灵一不解。</p>
祭涯转过头看向她，一双寒潭深邃的瞳孔里，倒影着灵一的影子。他眼角微挑，灵一看着心中不由得一紧，他这是在笑？</p>
“你……有什么倒是说呀，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灵一避开他的视线。</p>
他轻叹一声，“这感情之事，说了你也不懂，不知我该如何开口。”</p>
灵一微窘，她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我有什么不懂的，你有话直说便是。”</p>
青川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够明显吗？都说是感情之事了，还要怎么直说？看来这灵一也是傻的。</p>
“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找不出目的和原因的，一个人想做什么，全凭心之所向”祭涯语气淡然，看似无意实则暗示地对灵一解释道。</p>
就像是他为灵一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心之所向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