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氏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皇宫中清理了很多人。这是太后娘娘出手了。太后娘娘那是谁?整个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身份尊贵也就算了。那手腕的高超,也是出了名的。要不,怎么能在先帝朝胜出?以前,宫里各种乱象,那是因为太后娘娘身体不好,管不了,如今,太后娘娘的多年沉疴竟然痊愈了,她身子一好,自然看不得皇宫的乱象,出手整治起来。
听说,如今,皇宫中,又有两个妃嫔怀了身孕。这两个妃嫔被保护起来。有太后娘娘亲自看管,生下来的希望很大。这里面要是有皇子。那将来天下就不一定是四皇子的。
那这么说起来,婆婆的盘算岂不是要落空?一想到夺嫡失败的下场,权氏觉得自己都站不稳了。她赶紧坐下。稳定心神:“老爷,这可怎么办?母亲成功了,我们过的日子还不如现在。母亲要是不成功。我们要是被连累,可是要抄家灭族的。老爷,你可是要想法子啊。”
卫剑乔叹息一声:“我怎么想法子?母亲和二哥一定要走这一条道,我们能怎么办?难道告发我母亲?就算是告发母亲,她有什么错?她一个女眷,把钱给了良贵妃能怎么样?顶多剥夺她诰命身份。可是我呢?我们一家子就完了。如果不告发她,她这样会带给我什么,她想过吗?”
卫剑乔十分痛苦。权氏更加痛苦,可是他们有什么法子呢。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平静无波。国公府卫家的生意产业出了问题,本来以为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不到两天的时间,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各处店铺照样开着,只是里面的货物越发好了,掌柜的越发能干了,伙计们都有精神了。各处作坊里面出产的货物也越发多了,销路十分广阔,不但在京城周边卖,还被卖到高丽去,卖到东胡去,卖到北蛮去。卫家的产业眼看着越来越赚钱了。
这做生意,有生意起来了,就有生意落下去。京城人都没有注意到,京城几个二流家族,杨家,蒋家的生意突然不好了起来。很多老客户退了他们的订单,很多江南的客户不给他们供货。供销两路都受损,蒋家和杨家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立刻找到自己家的出嫁女,蒋老夫人和卫家二夫人杨氏。
杨氏被娘家逼得没有法子,只能再次夫妻两个来找蒋老夫人商议。
卫剑哲一脸焦躁:“母亲,我们做生意的手段确实是不如何氏啊。这个何氏,背后有何家,有整个江南商会。他们甚至还操控着西北商会。他们何家的人又多,绸缎业,畜牧业,皮货业,织染业,茶馆,酒楼,茶山,酒坊,粮行,果行,蜜饯行,南北货行,酱油醋行,银楼首饰珍珠各种行当,怎么都有何家的人。他们联合起来,对蒋家,杨家,还有我们手里私下的那几个生意铺子打压。如今,没有人买我们的东西,没有人给我们供货。我们的作坊伙计被挖走。哎,做生意不管是阳谋还会卑劣手段,我们都比不过何家。蒋家和杨家都撑不住了。这可怎么办?”
杨氏哭丧着脸:“如今,别说是安抚我们家原先那些掌柜的了,蒋家和杨家的人也跟着闹起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如果说是内宅争斗,蒋老夫人是内行,可是这做生意的事情,她还真的不会。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京城名媛,她一辈子都在内宅,哪里懂得做买卖的事情?顶多看看账本算了。如今碰上行家里手的何家,她哪里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