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华说:“内院的事情暂时先这样吧。眼下,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我们欠下的那么多银子的事情。蒋家今天虽然被我用言语给挤兑走了。可是这只是一时之计,并不能解决根本。我们还是要筹谋银子,彻底把这个事情解决了才好。还有,我们眼下虽然保住了铺面,可是听说,如今铺面上的掌柜和伙计很多都不听使唤,大哥和二哥并不能掌握他们。铺面不但不赚钱,反而赔钱,这可不行,如果我们不能让铺面活起来,我们就没有收入,那我们何家还是没有财源,还是一潭死水,怎么能好起来。”
这一番话说得何明耀,何明辉惭愧起来。
何明耀说:“四妹妹,你这么年幼,本来正是无忧无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自从父亲和母亲不在了,兄长们无能,不能庇护你,反而让你操心,正是让兄长们惭愧啊。”
“不过,我刚刚听二弟说你在外面处理事情的经过,又听你刚刚这一番话,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四妹妹竟然是一个胸有丘壑的。我惭愧之余,又有欣慰,父亲经商才能天下共赞叹,可是,我和二弟愚蠢,都没有继承父亲的才能,倒是四妹妹得到父亲的遗传。可见,我们何家还是有希望兴盛的。”
“既然这样,兄长就厚颜请四妹妹多操心,大家一起共度难关。”
何明辉听到兄长的话,也惭愧起来说:“父母亲在的时候,把一切都打理好,我们都只是坐享其成,我更是一直埋头书斋,从来没有过问过生意的事情,致使事情出来之后,我和大哥处理的一点都不好,只能靠变卖田产应对。真是愧对父母亲在天之灵,愧对何家列祖列宗啊。好在,我看四妹妹是一个明白人,不如请你给我们出出主意?”
何英华说:“出主意说不上,如今我们何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须得我们全家众志成城,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不论身份,不论男女老幼,都上进帮忙才能挽救何家,才能保住我何家的基业。我自幼深受父母宠爱,这关键时刻,怎么能躲懒?再说了,躲也是躲不过的,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谁能躲得过去呢?”
何英华的话,何明耀听了连连点头,何明辉更是说:“四妹妹说的极其通透,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何英华说:“那请两位哥哥把我们目前的情况简单的说说,我们一起商议一下,以后,我们还要叫二姐姐,三姐姐她们都参与进来,虽然她们是闺阁女子,但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个时候,就不能拘泥了。”
何明耀有些犹豫,何明辉却说:“正是,正是,一会儿,我们计议完,我亲自去跟二姐姐,三妹妹说一遍。”
刘姨娘倒是有些迟疑:“四姑娘虽然说的有理,可是,二姑娘眼下刚刚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心绪不定,哪里有心思管别的?三姑娘,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