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谶言笑眯眯：“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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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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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你，是你目光投过来是太灼热，我想?忽略都难。”枯蝉瞥了?眼江谶言，说话时有点咬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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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猜猜，为师为什么看你眼光炽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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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皱眉，本能答：“我怎么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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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江谶言手指轻轻点在白发发顶，月下笑容越显狡黠，“师父告诉你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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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座的关系让枯蝉仰头看江谶言，清亮月光将金灿酿成温柔的琥珀色，其中璀璨水光似如前万年?被凝固的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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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空无曾经见过无数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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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伸手盖住一只发烫的眼睛，抱臂屈身笑问：“你刚才说你知情?人，那你告诉为师何谓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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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之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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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相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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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略微思索：“……眼见之时，心念已通。随身相隔，魂梦相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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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江谶言点头，枯蝉的回答让他眼中的胜券在握更胜一分。又问：“既然你知道何为相爱，那你又知不知道，怎样两个人才有资格成为相爱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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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论何人？”枯蝉果断反问，说：“无论正邪善恶、尊卑穷富，但?凡是人，皆有与人相爱的资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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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本就视众生为一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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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江谶言便更加稳操胜券，徒弟这些年?虽然惨确实真的一点也没有长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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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手收网，狡狐布下所?有陷阱，已经潜伏草丛等待最后一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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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江谶言甚至拍手鼓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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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什么都知道，那师父最后再问你几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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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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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可否成为相爱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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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直起?腰，怀疑自已是不是多想?多听了?一重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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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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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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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这一次江谶言弯腰，小声?说在枯蝉耳边：“见之望又见，不见盼相见，可算是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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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迟疑：“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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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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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语气渐重，“你可还?会为他人心跳？可还?为送他人护心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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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枯蝉一下了站起?来，险些撞到?江谶言的头，他本欲离开却被江谶言眼疾手快抓住手腕，于是百般诧异：“为什么这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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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花前，当然要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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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悬崖峭壁，草木不生，哪里来的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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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笑，向枯蝉眨眼，“不是有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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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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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会不会？”江谶言分不清自已是循循善诱还?是咄咄逼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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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第一次觉得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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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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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出来？”眼看猎物将近，江谶言迫不及待：“那你答另外一个问题，这算不算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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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否可为相爱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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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答案似乎呼之欲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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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也目光闪烁，整个人红透，琥珀色眼眸潋滟欲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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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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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侄，原来你躲在这里，可叫师叔好找。别?与人废话了?，快来与我酣战！”正是这关键时刻，一道充满喜悦的声?音随剑气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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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犹犹豫豫、不知所?措的枯蝉因这一声?眼前一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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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我打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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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江谶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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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徒弟那里是懵懵懂懂的食草动物，一个没拉住就火窜出去，纵剑三万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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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眼睁睁看着，只听到?一句尾音差点消散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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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定会早些将匕首雕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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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还?关心匕首？江谶言深吸一口气，想?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自觉又好气又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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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种了已经埋在沃土，迟早树木参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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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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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望着那边眯起?眼，很快就猜到?了?那一道声?音的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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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你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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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咕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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