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过于笨拙,并没有落到关键之处,奇异的手感迅速传遍整个胳膊。起了一阵鸡皮。</p>
他温柔抱住我,将我的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强大的力量根本容不得我反抗。</p>
隐约听到几声动静,刚刚冲破喉咙就被遏制的喊叫。和沉重物体被拖走的声音。</p>
一路被他抱着,连夜回了公主府。</p>
夜色中,马车里漆黑一片,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慌张。</p>
将云低叫来,所幸并未影响孩子。</p>
容云鹤以为我受了惊吓,又是自责又是担忧。生怕再出差池。</p>
身子格外疲惫,等我睡醒已是次日未时了。</p>
脑袋昏昏沉沉,容云鹤端过来一碗安胎药,“已经昭告天下,景王妃顾陈氏,昨日患了急症,殁了”</p>
“太子呢?”</p>
“一切如旧”我蹙起眉,那样深的伤口,若不曾仔细调养,怕是难以恢复。</p>
我起身梳妆,有意入宫一趟。</p>
刚踏出房门,行至庭院。</p>
一个面生的侍卫像是豁出了命般,横冲直撞到了我面前。高声喊道,“奴才有一事相求”</p>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你说”,他最不喜我被旁人冲撞,我在琵琶袖下握住了他的手。</p>
“奴才傅画,有个兄长在清凉殿当值,昨夜无意冲撞了主子,今日就要被处死,奴才..”</p>
我想是明白了什么,打断,“你叫什么?”</p>
“傅画”</p>
“可有妻室?”我为此事辗转反侧,差点丢了孩子,原不过只是一场误会,不由思绪万千。</p>
“贱内画堂,几年前还在关雎宫伺候过公主”</p>
见我许久不曾答复,“把这个人拖下去”,充满不悦和怒意。</p>
我阻拦,“把这人和他兄长都送出京城,姑且留条性命”他迟疑了下,点点头,“行”</p>
尚书房外,炙热的阳光已经逐渐失去热度,变成血红的残阳。</p>
地上一道影子拉得很长,我已经跪了将近半个时辰。他实在为难,陪我跪得烦操不已。</p>
一个身影略带蹒跚走到了我面前,宽厚的手掌将我搀扶起,“怜儿,我刚刚自请辞去太子位”说不清的自嘲和颓废。</p>
“那我昨晚岂不是白费力气”</p>
“父亲拒绝了”看他神色憔悴,赤红的夕阳将满脸汗水映得更加明显,怕已经是强弩之末。</p>
“我错了,也受了罚了,改日替明灏再择良妻,这事便就算过去了”</p>
“我怕你根本撑不到那一日”看他一幅病弱的模样,莫名窝火。</p>
他上前几步,贴耳道,“你难道奢求贤妃和太子妃会为此被废?我们若是再为此事纠缠,不就成了胡搅蛮缠的婆子了?”</p>
“罢了,本不干我的事”忽对尚书房内的人,失望至极。</p>
容云鹤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瓷瓶,“此药对鞭伤奇效,太子毕竟也习武,咬咬牙总能撑过去”</p>
“毕竟来日方长..对不对..”坐于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靠在他的肩上,远远地辨认出未央宫的屋檐。</p>
自那日后,我心绪不宁,再不想去管他们之间的恩怨,关起门来,安心养胎。</p>
花园中有一个花岗岩砌的鱼池,凭栏而望,底下的池水清澈见底,看着极为清冽,忍不住想去触碰。</p>
却听到几声轻快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嬉笑声,打破了美好与静谧,容云鹤蹙起眉,与我对视了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