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他是在父亲当上的莱州知府的第二天才从刘康那里听到了消息,他的惊讶也都跟别人差不多。
他都以为他这一位老爹被赶去了山东布政使司那里坐冷板凳,估计他得夹着尾巴坐上一阵子,他都还在想,如果等他这里的东西搞得安稳了,他还得去济南一趟,抱他一抱,安慰一下。
谁知道他的老爹却是如此的不安生,转眼之间就来了一个华丽的大转身。
对方想利用明升暗降的办法,摆他一道,他只是去他的冷板凳上稍微坐了一下屁股,然后就完成了一个华丽的大转身,几天之内他就由一个从七品的主事升上了四品莱州知府。
这些如果是发生在翰林出生的清流官员身上不算什么稀奇,但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官员,而且还不是进士出身,只是普通的监生而已,他只是在七品官上做了十几年,并没有像那些翰林清流和皇帝的宠臣,一般是做了许多轰动天下的大事,获得了皇帝的赏赐,才获得了越级的格外的提拔。
他能从这一次敌人的围追堵截之中脱颖而出,靠的全是他自己的手腕。
刘布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的震惊,他说道:“我的老爹现在已经是四品的知府了?”
刘康他也十分的兴奋,他道:“老爷就是老爷,一出手就得让别人服。”
刘布他还是很兴奋,他说道:“这就是说我老
爹现在跟李若楠那天杀的平起平坐了?”
刘康他道:“没有人会认为老爷的含金量低于李若楠。”
莱州府治下就有两个州,只是他们是普通的州,而临清则是由承宣布政使司直管的直隶州,所以说他是四品的,跟其他的知州不同,也就是因为它占据了如此有利的地位,才给野心勃勃的想打巡抚的主意。
刘布说道:“这么说来,老子我见到了李天伊那小子也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四品官的公子,我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其实刘布是被这突然间的好消息弄得有点不知所谓,手足无措了,他就是在临清的时候就没有把李天伊当一回事,也都没有客气过,而且他就敢在花萼楼把对方损的是一文不值。
从此以后他们就没有来往过,即使他们双方的父亲都希望他们能做一些表面上的来往,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都没有了,倒是那个冒辟疆是给刘布写信,寄来了自己的一些诗作,并且表示会在适当的时候会前来拜访,只不过刘布比较冷淡。
刘康他道:“对!少爷,现在你跟他的地位就是一样的,没有说谁比谁低了一头的说法。”
这话刘布他就不爱听了,他说道:“放屁!老子我跟李天伊他是一样的?我可是朝廷钦命的五品武德将军。负责镇守即墨营的守备千总,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官二代而已,屁都不是。”
他虽然非常鄙视对方官二代的身份,但是其实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这个官二代的身份,在这里估计也就是一个屁而已。
刘康他马上就命人收拾行装。
刘布问道:“收拾行装干嘛?“
刘康他说道:“当然是去掖县啦,去给老爷祝贺啊。”
刘布道:“他当他的莱州知府,我当我的即墨营千总,我为什么要去跟他祝贺,难道我没事干了吗?”
刘康他本来兴冲冲的收拾这些行李的,准备去莱州那里凑凑热闹,沾沾喜气,但是看见少爷这么的冷淡,他只好停止了收拾东西,他说道:“少爷我们真的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刘布说道:“我也得去掖县抖一抖我知
府公子的威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