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来了？”红月几步走到他身边，然后又对着苍吾道：“师父。”然后对着寸昼眨了眨眼睛，眼前这个情况对她来说太难了。</p>
女子的脚步顿住了，她转身看向造物之主，眉毛微挑，“爹？您老人家也屈尊当别人的爹了？”满满的讽刺。</p>
造物之主脸色不变，对着女子道：“你都知道了吧。使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们都是没有选择，如果我可以，我也去，但是我不行，只有她可以。”说着，造物之主的手指向了红月。</p>
“她可以什么？她可以熔炼自身，让你们这些主神完成新的晋升？依然屹立于虚空？”她不急不缓的轻声说道，甚至连刚才的嘲讽都没有了。</p>
“只不过是和我一样的结局罢了。”说完她看向灵，很是自嘲的一笑，“也许和我不一样。”</p>
红月看着她笑，但是眼神里从来都没有浸染过任何的笑意。</p>
她是悲伤吧，红月看了看自己师傅一行人，他们为什么来，她也隐隐的猜到了。</p>
“月儿，你不想的话，为师带你走。”苍吾语气淡淡的，没有理会造物之主之前说的话，其他人的也好，神的也好关他死活。</p>
“苍吾！”造物之主话语严厉的呵斥了他一声。</p>
苍吾连看都没看，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将眼前的女子带走。</p>
女子听到苍吾叫她，突然就装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溜了下来，“师父，我们能走到哪里呢？造物之主就在这里，即便他让我们走，结局是什么你也知道不是么？”</p>
不知道为什么，在女子哭出来的瞬间，红月感觉自己一腔郁气也缓解了不少。</p>
“我们去别的虚空，师父定能护住你。”苍吾看见她哭了，眼里也有了些许的心疼。</p>
红月站在一边，甚至响起了自己刚见到苍吾时的样子，一路走来，她从来没有在师父身上感受到这种爱护，是啊，前生今世，终究是两世人，师父的关心给的仅仅是他心里的徒弟。</p>
红月没有什么抱怨的，相反她很感恩，苍吾一路的教导和扶持她都记得清清楚楚。</p>
“你让她走，红月怎么办？虚空亿万生灵怎么办？”造物之主声音恳切，面容严肃的看向苍吾。</p>
“亿万生灵与我何干？”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红月。</p>
他不敢也不忍，都是自己的徒弟，也许他是偏心的，但是他总忘不了无界将蓝刺向月儿的那一瞬间，他无能为力的心情至今刻骨。</p>
“那红月呢？”造物之主逼着苍吾放弃。</p>
“我没有什么的，师父带着这个姐姐走就行了，如果虚空意志不允许的话，你们可以去别的虚空，我和无界到过那处光膜，想办法的话总会过去的，辛无不是就在那里来的么。”她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轻松点。</p>
“没有她身上的能量，你在融合大道的时候，熔炼自己的肉身都无法能达到最后的效果，到时候你磨灭了自己的神识灵魂都不一定可以。”造物之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p>
红月轻轻抚着手腕，“那就灰飞烟灭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遗憾也好，不甘也好，雄心也好，大爱也好，都在她身上终结吧，不要把伤感、伤痛再蔓延了。</p>
“红月。”苍吾面有不忍，但是他说不出让那女子奉献自己的话。</p>
无界站在红月身后，他也无法要求那女子，但是他可以陪着红月，虚空的尽头也好，灰飞烟灭也好，都没什么大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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