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当然不会：“生意归生意，私事归私事，张公子，合作愉快，我先告辞！”</p>
她不纠缠于此，当即告辞离开。</p>
裴乾见她出来，便丢开小月，跟了上去：“师父，完事了？那女的没怎么你吧？”</p>
“师父，师父？你怎么心事重重？”</p>
是不是那女又胡咧咧？</p>
裴乾眉头一竖：“什么玩意呢，丢不丢青州富商闺秀的人？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怎么不让她上火起痘没脸出门？”</p>
钱朵摆摆手，心里慌慌的。</p>
她捂着胸口，目视前方，犹豫问道：“乾儿，你说公子平常都想啥呢？”</p>
“……那谁知道？”裴乾若是能猜透墨宸想啥，那大腿不早就抱上了。</p>
钱朵想了想，又问：“对了，娇娇在咱家的，你晓得吧？”</p>
裴乾：“……”</p>
我去！</p>
“你那什么表情，娇娇多好的姑娘呢。”钱朵蹙眉：“她喜欢你，都什么表现？”</p>
裴乾不想说。</p>
但是见钱朵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以为张玉华让她不高兴，不如说一说，让钱朵转移情绪：</p>
“娇娇没啥表现，就是逢年过节绣个手帕给我；一有宴会就爱请我过去；”</p>
“有点破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处理不了，就让小红来找我拿主意；”</p>
“完了我不爱理她，她就哭鼻子！”</p>
“一哭鼻子，我娘和我爹不问清楚就揍我，我可烦她哭鼻子了。”</p>
钱朵挠挠额头。</p>
绣手帕？</p>
墨宸……不可能不可能，想想都起鸡皮疙瘩。</p>
找她拿主意？</p>
都是墨宸安排她好吧。</p>
哭鼻子……墨宸每天阎王脸，还有其它表情吗？</p>
有的。</p>
比如送衣服和欠条让她签字时的理所当然；比如撞破她私房钱，讨债时的得意劲儿。</p>
如果这就是喜欢，钱朵不要！</p>
她甩甩胳膊，将鸡皮疙瘩抖掉。</p>
听裴乾还数落朱娇娇不是，钱朵说：“那你真不喜欢，要不我明个儿就委婉让她离开？”</p>
“……这不好吧，她回头又哭鼻子。”裴乾觉着朱娇娇来这里住，肯定是为了靠近自己。</p>
但是刚来就让走，想一想朱娇娇病歪歪的体质，还有懂不懂红眼圈的毛病。</p>
他放心不下，赶紧又解释：“其实只要她不哭鼻子，也挺好。”</p>
“就帕子上绣的那个小花，可好看了；让我拿主意也是信任我，对不对？”</p>
“……嗯，对！”感情的事情好复杂，前头还数落人家不是，后面就努力找补。</p>
钱朵摇摇头，所以说没事谈什么感情，多浪费时间。</p>
挣钱它不香吗？</p>
然而张玉华的话，还是乱了钱朵的心。</p>
等回到墨宅，还没来得及去找朱娇娇，十七就通知她，公子有请。</p>
钱朵以为是要汇报今天宴会情况，忙掉头往墨宸书房去。</p>
等进了院，隔着窗户看到墨宸垂目安静写字的侧影，她脚下突然千斤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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