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明出手了？”</p>
陈壮点点头。</p>
“你做的？”</p>
陈壮摇摇头。</p>
顾霁显出一副愤慨的样子：“为什么不是你出手？”</p>
陈壮笑了笑：“顾霁，我若说我不是会里的人，你信吗？”</p>
顾霁眉头皱起了：“什么意思？”</p>
“开诚布公地说，我是甜党人士，混入会里的。我看你似乎也对会里有所不满，不如跟我一道加入甜党如何？”</p>
顾霁心头一惊，脱离崩裂会固他所愿也，但是现在深州就出现这样一个人，也未免太巧了一些。这怕不是会里私下安排的考验？</p>
在心头思索之间，顾霁面上显出一副十分犹豫的样子。</p>
陈壮见顾霁如此，又将对李明说过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其实并不是要强逼你加入我们的。”</p>
顾霁点点头，本来来找陈壮的原由也忘的一干二净了：“我回去会考虑一下的。”</p>
陈壮目送着顾霁离开自己的洞府。</p>
风雪止息之后，山间流落下一两缕阳光。顾霁沿路往山下走去，行在那云遮住的地方。</p>
“如果真是试探……那我隐瞒不报，肯定讨不了巧，前功也会尽弃。如果这人是甜党……”</p>
顾霁一咬牙，当即就做出了决断。</p>
“越级上报好了，我的计划不容有失。如此提升会内人对我的信任也是好的。”</p>
顾霁抬了抬头稍微看了一两眼下山的方向。天上覆盖着一片又一片云，前路迷茫。</p>
他捏了捏拳头，眼神狠厉而又决绝。</p>
“我收到两封灵讯，看来我们在百灵门内布下的旗子还是有用的。”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p>
“哦，灵讯上怎么说？”另一个人的嗓音稍微有些扁平，好似是沙砾与铁摩擦发出的声响。</p>
“一封说发现下级对会内不满，于是就假托成别的组织的人试探去挖角。”</p>
“有意思，结果呢？”</p>
“呵，这第二封灵讯不就是被试探的那个发过来的吗？”一阵拍打信封的声音传来。“还用了加急，后发而先至，让我们处理掉他上司。”</p>
“唉。”那个扁平声音叹了一口气，如同沙暴稍微止息一般。“我们安排在百灵门内的棋子应该都没问题，但是为什么会屡屡失败……”</p>
“也不一定都没问题，毕竟，不止他们两个么。”那个浑厚声音放缓了语速。“而且他们最近动用风雪阻隔我们的人，阻隔的越来越熟练了。若非最新一批行动的人带了破空符，否则甚至一个也回不来。”</p>
“下次还是要再快些。这次应该是在百灵门内拖的时间太久了，最后杨紫行竟然亲自出手。”那个扁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p>
“我们好好筹划一下吧。”那个浑厚的声音渐渐飘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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