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白雾掀起的时候，里面也卷进来了很多东西。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常见，我们只见过一次，不过最近越来越频繁了。”连冬燕的声音在半空中虚悬着，就像是一个人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们不管这些，想要托付给你的任务，就是去往第十九实验室，拿着我的这个符文，把那里的设备统统从物理层面上毁掉。”</p>
李明面前的操作台上浮现出了第十八实验室的位置。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实验室的位置就在他们的正下方。</p>
“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p>
“什么？”</p>
“我说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李明随手拍了拍连冬燕的棺……舱盖。“我只是一个六品的小修士，你要是脑子没出问题，就不会让我去破解两个天尊设下的布置。”</p>
“那……把它关了也行。”</p>
“关了之后呢？”</p>
“我们也许就不用死了。”</p>
“什么叫做我们？”李明敏锐地注意到连冬燕的用词。</p>
“我想你不会对这个无常很陌生吧？”连冬燕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修士都这么拼命的要抹杀这种东西，抹杀这如同“自然现象”一般的规则变化？”</p>
李明眉头皱了起来，又拍了拍连冬燕的舱盖：“刚刚跟我说不要拖延时间的可是你，直接讲重点。”</p>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对天尊已经失去了尊重……”连冬燕此刻没有动怒，反倒淡定下来了，甚至里面还藏着一丝丝的戏谑。“因为，虽然修士本身可能适应那些变化的规则，但是规则变化的太多之后，那一片区域就会被整个宇宙吐出去，就像吐一个泡泡，然后……嘭！”</p>
“那么崩坏呢，怎么解释？”</p>
“崩坏？崩坏是反过来。”连冬燕的声音里面愉悦的成分更多了一些。“我现在倒有点儿相信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六品了……对于这些东西，竟然啥都不知道？”</p>
“不是说绵延千里的无常才能是……”</p>
“普通的无常一会儿就消失了，你猜那是为什么？一些成气候的无常为什么根深蒂固？至于到底为什么以一千里作为标准……凡人遭被冥光照射，细胞癌变之后，吐又吐不出来，那不就是崩坏么？”</p>
李明深吸了一口气，把双手的手指插进了头发里，用力的按了按头皮。但是连冬燕并不打算给他整理思绪的机会。</p>
“就像刚刚说的，这一处无常已经在被排斥，而且被排斥很久了。真不巧，外面的那波人还在抽吸这个基地运转的能源……”</p>
“所以呀，要是你不快点把那东西关了，我们就一快掉到虚空里，然后……一起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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