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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怪我平生看花回〉(2 / 2)

“鱼身上本来就是有鱼腥味的啊!”</p>

慕慕笑了,说我说得对,笑着笑着又哭了,说她人间悔。</p>

等到她平静了。终于松开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发亮的鳞。她一片一片拔掉了自己的鳞片。</p>

“不要拔,你不要拔,你这是最好看的鱼鳞,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炼出如此漂亮的鳞片,你怎么了?你不要拔…”</p>

她流了很多血,染红了整个湖底。她也流了很多泪,直到模糊了我的眼。</p>

可是,她真的不是美人鱼,她的眼泪没有化作珍珠,只滴在了我的身上,滚烫的有些痛感。</p>

这痛不深,那时未曾修人心。可经年累月,在我心上栖居。</p>

我再笑时,它痒痒的;我再哭时,它涩涩的;我憎了怨了疯魔了,它刺刺的;我悔了悟了淡淡然,它沉沉的。</p>

它陪我访过晚翠浮云不消,又与我走过曼陀沙华不灭。</p>

往后余生,我无数次回忆,那日鲜红的湖底,那个美丽的女子。</p>

我质问我自己,我为什么要给她一个错误的答案?将她推向深渊。</p>

后来化了人形,经历了红尘万丈,我才知道,原来鱼身上根本就没有腥味,只是他还不够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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