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惨状看得宁慎直皱眉头。</p>
他们两究竟有些多大的仇怨，才会让林阳将其痛恨到这种程度？</p>
见林阳还不过瘾，还要再凝聚火球折磨莫凡，宁慎终于是看不下去，召唤出一道水幕保护住莫凡。</p>
“够了，他已经败了，你又何必折辱他？”宁慎缓缓开口。</p>
他有些于心不忍。</p>
不管是惜才，还是因为宁仙的原因。</p>
现在他帮不了莫轻狂，最多保护他不受太多的折磨吧。</p>
林阳的眼神有些不善，看了宁慎一眼：“宁前辈，据我所知，我们才是合作伙伴吧。”</p>
“……”宁慎沉默不语。</p>
“好了，林阳，胜利者的姿态不是这么摆的。”</p>
药圣的身影突然浮现出来，仙风道骨，衣袂飘飘。</p>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凡：“阁下，能否告诉老夫，为何总与我师徒作对？”</p>
莫凡的艰难地移动了一下，看也没看药圣一眼，目光死死地盯着林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林阳，你果然天命所归！”</p>
莫凡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林阳等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莫凡究竟是什么意思，几人面面相觑。</p>
在莫凡的身体里，莫轻狂此刻已是万念俱灰。</p>
无所不能的老祖宗居然败了！</p>
虽然对方是四位武皇强者，但他依旧不能接受。</p>
不能接受自己和老祖宗败在林阳手里的事实。</p>
“老祖宗，我们要死了么？”莫轻狂颤抖着问道。</p>
他失去的身体的掌控，感受不到这具身体之上所承载的痛苦有多么剧烈。</p>
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老祖宗那虚弱到几乎在颤抖的灵魂。</p>
“是啊，我们要死了！我们果然还是都不过天选之子。”莫凡虚弱地叹息，一股深深地挫败感在他心头升起。</p>
从他来到天寒大陆开始，他就一直赢，一直赢，处处压制林阳，占尽先机。</p>
可唯独输了这一次，竟然就要用他们祖孙二人的命来买单。</p>
天道规则当真如此霸道，天选之子当真不可战胜吗？</p>
莫凡不甘啊！</p>
莫轻狂比他还要不甘，他咬着牙问道：“老祖宗，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p>
“老祖宗，您是无所不能的不是吗？我不怕死，真的！但我怕输，我不想输给林阳啊！”</p>
莫轻狂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这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p>
别的人修炼是为了变强，成为名动大陆的强者，而莫轻狂却不是。</p>
他仅仅是为了找林阳报仇。</p>
从天南城出来，他就以此为目标，处处与林阳作对。</p>
如今竟要死在林阳手里，宣告他的目标惨败，让他如何能够甘心？</p>
但是对他的问话，莫凡沉默了。</p>
不是没有办法，还有一个，一个莫凡不愿意提起的办法。</p>
那就是夺舍！</p>
系统曾经奖励给莫凡一本灵魂技——《夺舍》。</p>
需要被夺舍者全身心接受配合，且夺舍者灵魂力量远大于被夺舍者。</p>
莫轻狂正好附和这个条件。</p>
但是莫凡不愿意。</p>
与莫轻狂相处了这么久，一句指引，培养。</p>
莫凡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地成长成熟。</p>
在莫轻狂的身上，他耗费了比林阳更多的心血。</p>
他舍不得牺牲莫轻狂。</p>
似乎是看出了莫凡的疑虑，莫轻狂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