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之看着地图,城南能拆的庙只有南寺,上下两寺,白衣庙了。</p>
明代政权建立之初,有鉴于元代崇奉喇嘛教的流弊,转而支持汉地传统的佛教各宗派,因此喇嘛教在内地渐衰,而禅、净、律、天台、贤首诸宗逐渐恢复发展。</p>
太祖早年出身于僧侣,对于佛教有意加以整顿。</p>
洪武元年即在南京天界寺设立善世院,命僧慧昙管领佛教,又置统领、副统领、赞教、纪化等员,以掌全国名山大刹住持的任免。</p>
三年又召集各地僧耆,规定寺院为禅、讲、教(包括依瑜伽教修行及应赴佛事等)三类,要求僧众分别专业。</p>
随后又召集江南名僧至南京,启建“广荐法会”及点校藏经,进行刻版。</p>
对于僧人普给度牒,废除过去计僧卖牒的免丁钱,并命各地沙门讲习《心经》、《金刚》、《楞伽》三经。</p>
到了洪武十五年,对于佛教的整顿更为积极,仿照宋制设各级僧司、僧官,其制在京设僧录司,各府设僧纲司,州设僧正司,县设僧会司。</p>
僧录司诸僧官由礼部任命,有左、右善世,左、右阐教,左、右讲经,左、右觉义等职。</p>
主要任务是监督僧众行仪及主管考试等。</p>
从洪武二十五年起,僧录司务僧官都按级给俸,最高的月给米十石,最低的五石。</p>
制定僧服色别,严格区分禅、讲、教三类。</p>
十七年采纳礼部尚书赵瑁的建议,规定每三年发度牒一次,并加考试,不通经典者淘汰。</p>
二十四年命各州府县只许保留大寺观一所,僧众集中居住,限各府不得超过四十人,州三十人,县二十人。</p>
规定男子非年达四十岁以上,女子非五十以上者不准出家见。</p>
复通告全国,防止僧俗混淆,规定僧人诵经仪式和施主布施金额,这就是所谓《申明佛教榜册》,是明初整理佛教的一项重要文件。</p>
又命各府州县的僧官,就地调查杂处民间的僧人实数,要他们集中居住。</p>
次年通知全国各级僧司造僧籍册,拟刊布各寺,使互周知,名为《周知板册》。</p>
后以执行手续过烦,不久就停止了。</p>
明初以来,僧道度牒是免费发给的,但考试限制很严,私度因而激增。</p>
代宗景泰二年因救济四川、贵州饥荒,采纳朝臣建议,实行收费发牒制度,凡僧道纳米五石者,给与度牒。</p>
宪宗成化二年,淮扬地方大饥,也用同法以赈济。</p>
成化八年淮扬巡抚张鹏请给僧道空名度牒一万道,以买米济荒,虽一度遭到反对,但到了次年户部却发给空名度牒十万道,以赈济山东。</p>
这样,有牒僧道既大量增加,寺观自然随之而增。</p>
据成化二十一年统计:</p>
在成化十七年(1481)以前,京城内外的官立寺观,多至六百三十九所。</p>
后来继续增建,以致西山等处,相望不绝。</p>
自古佛寺之多,未有过于此时者,而纳费发牒之举,直继续到明末为止。</p>
在明末纳费发牒剃度出家当和尚成了一种躲避赋税的方式,加之明朝对于大寺,也常有给田赡僧之举,因此,寺庙中多避祸之人。</p>
百姓饭都吃不起了,这些家伙却蹲在寺庙里不问世事,这也是王则之想要拆庙的原因。</p>
“报,华严寺首僧求见。”</p>
王则之眉头一挑,他不知道华严寺首僧这个时候来找他干什么。</p>
“有请。”</p>
不多时,一位慈目善目,和颜悦色,因与世无争而显得心平气和的老人被带了进来。</p>
王则之看着他因为修禅学佛而明亮睿智的眼睛。</p>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p>
老僧念了一声佛号,王则之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时光流逝。</p>
接着,如同穿越时光隧道一般,王则之来到了华严寺。</p>
寺庙北部一片断垣残壁,一些僧人们忙忙碌碌,不断做着修复。</p>
画面一转,他来到一间房屋。</p>
从房屋里的布置可以看出,这就是僧人们平时居住的地方。</p>
房间里,不时传来僧人们的呻吟声。</p>
“那日,鞑虏袭来,我寺僧人奋勇杀敌,死伤大半,这里都是些身受重伤将死未死之人。”</p>
老僧解释道。</p>
“也就是说,那一日你们都留了下来,一同杀敌了?”</p>
“正是。”</p>
林丹汗攻破大同府城,占据魁星楼以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