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直视着柳月涵的眼睛，目光清澈而淡定。柳月涵挑衅地回视着林歆，周围的同学们彷佛从两人的目光中读出了一种杀气，都不敢作声，训练场一下安静无比。</p>
“看什么看？”柳月涵像是为自己鼓气似的大声呵道。</p>
张静见社长发声了，赶忙上前随声附和：“说你呢！还不过来练！”</p>
“林歆……”张铭铭站在原地小声呼唤林歆的名字。小心翼翼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要提醒林歆千万别冲动。</p>
目光淡漠的收回，林歆转身看了张静一眼，慢慢走了过去。</p>
柳月涵一个箭步，窜到张静跟前咬耳朵，两人挤眉弄眼地说了几句，张静频频点头。不用想，林歆也猜的出，两人又在商量着怎么对付自己了。</p>
张铭铭手捏着衣角来回揉搓，担心地朝林歆这边看。林歆自己反倒是平静、从容。</p>
“还发什么愣！开始吧！”张静这语气，俨然是电视剧里的容嬷嬷，“加上腿部动作！”</p>
张铭铭马上就想要反驳：“刚才没练腿部动作啊？”</p>
但想了想，自己心里反而不由得呵呵笑了。人家要整你，还管什么讲没讲过，练没练过的。就像你拿着君子协议去和小人算账，那能算的清楚才怪！</p>
林歆左右手依次上下轮换，试着加上了几个前踢、侧踢。</p>
“腿抬高！抬高，你这踢的也太低了！”张静在一旁一丝不苟地指挥。</p>
“叫你抬高点儿，你听不懂吗？”张静似乎有些不耐烦，“你是八十岁老太太吗？”</p>
此话一出，引来笑声一片。这动作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训练的范围，林歆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到底要抬多高？你能示范一次么？”</p>
张静不耐烦地回答：“我就不要求你用脚踢到自己额头了，那是真的难为你，但你起码得踢个160度吧？”</p>
“160度是多高？”</p>
“这样吧，我踢多高，你接下来的动作就跟我踢多高，这样行吧？”</p>
在看到林歆点头后，张静便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把腿向上踢起。只是，她只顾着难为林歆，这一脚踢的倒是很高，但却用力过猛，再加上刚才满脑子都是怎么整林歆，也没有热身充分……</p>
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吧”声，随后就看到，张静支撑着的另一条腿一软，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p>
“张静，你怎么了？”</p>
柳月涵等人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弄了好一阵，发现只是抻到筋而没有韧带拉伤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大家才想起始作俑者还在现场。</p>
“林歆，你到底在搞什么？”</p>
“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看着的，我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是她自己把自己弄伤的。”林歆平静地回答，然后扬起脸，对观众席上一个正拿着手机，姿势一看就知道是在摄像的男生说，“可以把你刚才录下来的发给我一份吗？”</p>
男生显然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连声道：“可以，当然可以。”</p>
“林歆，你！”柳月涵被堵得说不出话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