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内侍所言,庄秦不禁轻轻点头。内侍由此在前面带路,直接将庄秦引到了内殿的后堂。</p>
后堂之中,此时的苏牧早已等候。既见庄秦到来,便一改之前的风范。他恭敬起身,对庄秦以礼相迎。庄秦知道他的心中用意,随即也不计前嫌的予以还礼。二人由此坐定,苏牧便也屏退左右。</p>
内堂之中,此时便只剩下苏牧和庄秦两个人在了。</p>
但见诸人尽去,苏牧先起身向庄秦拱手赔礼。</p>
“先生之意,孤已尽知。奈何朝臣尽在,孤王不得不有所顾忌。期间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才是。”</p>
但见苏牧恭敬态度,庄秦也选择了予以礼敬的回答。</p>
“大王心意,我已尽知。朝中之臣的想法,其实也没有什么错的。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大王不能再继续糊涂下去了。当今王上纵有雄才,却欲削藩而致诸王于死地。此时尽以愚忠,无疑是将自己和全家的性命全都付与他人。更兼忠杰之名不得保全,故而大王不可不察啊。”</p>
闻听庄秦所说,苏牧不禁一声叹息。</p>
“先生之言,句句诛心。我与尊驾王主曾经同受先王册封,尊驾王主是何等人,我心中无疑尽知。为今所以反叛,实在也是被逼无奈。正如先生朝堂所言,七年隐忍亦难逃大祸。只是为今大长老有命,且他对我诸王多年情谊深厚。更兼孤本为夏朝王臣,这才不得已而行啊。”</p>
庄秦道:“大长老恩义,天下尽知。然而他再怎么宽仁厚德,却终究以王命是尊。吴侩、南邵二王如何,莫非以他超群的智谋还看不透其中的事故吗?他选择沉默,无疑就是他最终的选择。在诸位藩王和幽毖之中,他还是以大夏的臣子自诩。便是日后大王您出了事,想必他也一并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p>
苏牧点头,心中无疑也是了然于此。</p>
“既然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们,那么我们便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面对苏牧的沉默,庄秦继续了自己的话:“如今我家王主所为,便是如此。同为一方之王,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谁愿意被弃前功放着好好的忠臣不做而担叛逆之名呢?”</p>
“嗯,先生所言极是。”苏牧点头,问道:“但以先生之见,此番孤王又当作何抉择呢?”</p>
庄秦道:“但以在下愚见,大王与其与我家王主相互残杀的受制于人,不如相互携手的共同进退。乱世之中,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眼下大王坐拥庐郜之地,更加需要予以自强。庐郜之东便是古地,推行新政已有多年。期间民生富庶,堪为大用。大王既要予以自强,难道当真无异于此吗?此番与其和我家王主并力相攻、相互残杀让别人得了实惠,倒不如兵锋所向直取古地。古地若得,一可自强,二可自守。更兼新政推行导致的各郡太守相互为政,但以大王之雄才,此番夺取古地易如反掌。而我家王主也早就有言在先,愿与大王划江而治、从此互为友邻。此两家互惠之道,大王因何不行反自甘愿却受他人所制?岂不知朝臣虽好,焉比自己掌权为王呢?”</p>
闻听庄秦所言,苏牧不禁顿悟。就此罢却与三王征战之事,更决定由此兵锋所向尽往古地而去。</p>
庄秦大喜,苏牧更使人在内廷备下酒宴招待庄秦。庄秦领受,而便在此时斥候忽有军情到来。言元国已经整军完备,大军克日而发。庄秦闻讯大惊,没想到元国的动作居然会如此之快。他纵然有舌辩雄才,奈何时间已然不及。</p>
这正是“虽有机辩服人能,只恨时机却不容”。预知苏牧妥协,元国那边境况又当如何?且看下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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