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几道歪,长夏见一座石门,那老头颤颤巍巍地从钥匙中捡出一个,插进去,拔出钥匙,又按动了一个机关,石门应声而开,斗篷下的陆长夏神情惊异,一个户部尚书关押的地点如此庄重不禁让人侧目,看来皇帝陛下对于公良大人极为“重视。”</p>
室内没有草垫,也没有阴暗潮湿的气息,而是扑面一股暖意。</p>
关押朝廷重臣的地方烧着地龙,里面有个短炕,炕上有个木桌,桌上燃着一柄蜡烛,公良大人穿着一身囚衣正在灯下读书,刚才,室门外的一系列响动在隔音良好的室内全然无觉,石门打开的一瞬间,手捧着暗黄书页的公良大人侧眸看向来人,那人穿着银灰色的斗篷,那种灰色和石壁颜色极为相似,而那人的脸全隐在斗篷下,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p>
公良放下书,换了个姿势,表情凝重地看着来人。</p>
来人的身子被斗篷裹得密不透风,身材娇小,是女人的可能性大一些。</p>
这些天不是没有人看过他,只是不知道今天来的这人是太子的人还是永和王的人。</p>
那女人走进了些,石门应声而向,在关上的最后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一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想来是这位姑娘的随从,站在外面把风的。</p>
“要喝茶吗?”公良捏起杯子并没有打算真的倒茶,只是说出这样一句客套话,开场白般地缓解了尴尬。</p>
“公良大人在这狱中呆的好舒服?”陆长夏坐在了矮炕不远处的石椅子上,由于事先吃了药,声音变得又粗又哑,只是语气中淡漠的嘲讽依旧回荡着。</p>
共两大人笑着嗤出一声:“不知道您是哪个宫里的贵人,代表的又是谁?表情身份表明来意简单最好。”</p>
坐在一旁的陆长夏却笑了:“公良大人如果平日为人有今日这般的坦诚相待,又何须落得如此地步,即便这地牢有金银相伴,与任人宰割的鱼肉又有何分别?”</p>
这句冷嘲热讽的话如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公良大人的胸口上,他暗咬着牙根,布满褶皱的双眼向对方射出两道寒芒,但对方不为所动。</p>
“你到底是谁?”</p>
“我吗?”</p>
陆长夏起身,将披风向后甩了甩,露出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左手一拍几案,身子向上一跃,瞬间坐在了公良大人身边,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右手已经很很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知长夏是何时在公良大人衰老一片的脖子上垫了一张厚布的,只是厚布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想起爹娘惨死均有这老匹夫的功劳,心内燃起的一片火焰如同浇了酒精一般越燃越旺,那片火焰顺着四肢百骸传递到这只手上,力道一点点加重,公良大人的那两片黑眼袋松松地垂着又痉挛一般地抖着.....</p>
过了许久,她松开手,瞬间将那片黑布收回,而公良大人的脖子上却没有分毫痕迹,外人见了只会以为公良这个老匹夫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涨红的老匹夫一定在做戏。</p>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公良子实摸着自己的脖子费力地问道。</p>
“我吗?我是来救你的!”斗篷下陆长夏的那双眸子变得狭长阴鸷,黑手套下的那双细手又伸向了难以置信的公良子实面前,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你只能信我,因为这样可以保住你不被五马分尸,甚至还能为你唯一的血脉公良勇留一条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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