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语是我义母!”</p>
公良大人再英明似乎也没想到这个答案,震得身形向后退了退,想到对方可怕的实力,公良子实的额际又渗出几滴汗。</p>
“公良大人不用怕,我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你而是柳贵妃,今日来找你,也不过想顺着当年伊妃留下的片言只语将整件事旅顺一下。”</p>
额.....</p>
公良子实觉得自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上了一个小姑娘的当很是窝囊,不禁急红了眼圈。</p>
“所以什么书信内容被你看过都是你伪造给我听的。”</p>
长夏点头:“公良大人奸猾的形象深入民心,我若不这么做,你怎么会承认当年之事,又怎么会惧怕呢?不过我见能来得天牢,您就应该猜到我背后的贵人是何等实力,但是之所以是我而不是其他什么人来见您,你就应该知道我隐藏得有多好,所以我无心害你,我只想知道我母亲陆凌语的尸首在哪?”</p>
“我儿子已经被柳贵妃保住,但是我还想保两个人,你能做到吗?”</p>
“只能选择一个,大人,我做的太多会被人发现,反而什么都做不了了。而且你保的人最好不要是什么重要的角色。”</p>
老头点点头,咬咬牙道:“保我的嫡妻。”</p>
银灰色斗篷下的那张脸上现出一种玩味的神情,孙绣闲作为他的爱妾却全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不禁宛然,不过孙绣闲这个人她一定要久的,至于他的嫡妻尽力而为。</p>
“你说话算话?”</p>
长夏点点头。</p>
“我如何信你?”</p>
“你没法不信我,你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p>
“那等你救了她我再告诉你!”说完,公良一合眉目,歪在矮几上,竟是困极了的模样。</p>
“公良大人恐怕还不知道一件事?”</p>
对方没有睁眼,似乎不太感兴趣。</p>
陆长夏也不急,走到矮几旁,抄起那本发黄的书页,发现是,下了最重的一记猛药:“贵府公子哥的下体之伤,是永和王派人做的。谁让勇公子对永和王妃起了贪念呢?”</p>
“更何况,大人有今日这般凄惨场景,都是在为永和王卖命,公良大人,我想你应该能够算得出,这些年你给永和王弄了多少黑钱!可是恩将仇报啊!”</p>
长夏摇摇头,竟是极为可惜的样子。</p>
短短的一句话如重锤一般敲击着这位前户部尚书的心房,敲得那心头起了一层寒意,自己最宝贝的儿子被太医断言,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子,再也不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p>
想到这,他的胸口嚯地一下痛极了,直愣愣地起身道:“你母亲没死,伊妃将她藏了起来,至于藏在何处,我确实不知了,现在想来,她们是想钳制你的母亲,以知道柳贵妃的孪生姐姐究竟在何处?”</p>
这个消息比霹雳还响,如果不是银灰色的斗篷挡着,公良子实一定能看到对方那张脸上的震惊已经到了一种暴戾的地步,然后随着对这个消息的分析,她那张脸色渐趋平静,眉头的嫩“川”也被抚平,公良子实看到的只是一个镇定在原地的灰色斗篷,心内暗暗叹服这样的小的女子就有这样强的定力。</p>
本来公良子实还想将这姑娘的事交给贵妃知道,但仔细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柳贵妃害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又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害得如此之惨,为什么要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呢?</p>
即使死了,这只老狐狸也打算坐山观虎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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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宅已经是极晚的时候,其他人都休息了,只有那衍半隐在黑暗中等待自己。</p>
“你放心,竹末已经喝了素月配好的茶,断不会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