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考场，只有她和余长乐是同校，不过他运气比陆悠然好，分到比较靠中间的位置。</p>
考试铃声打响之后，监考老师撕开封条，试题一发下来，陆悠然就没心思想别的。</p>
一试考查的模块与高考类似，难度总体而言不大。</p>
但出题老师显然很擅长挖坑，题目里处处设置陷阱，陆悠然做题的时万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道。</p>
窗外冷风呼呼刮着，时不时传来一声“哐当”巨响，教室安静的只能听到笔尖擦过纸张的“沙沙”声音。</p>
陆悠然做完最后一道题时，距离考试结束还差半小时。</p>
时间充裕她重新检查一遍，确保没有漏题错题，这才起身交卷。</p>
陆悠然交完卷出教室，余长乐紧跟着也出来。</p>
“感觉怎么样？”余长乐问这话时，眉宇间神色轻松，看样子是考得不错。</p>
陆悠然朝他微微一笑：“还行。”</p>
因着接下去还有一场考试，两人简单交流过后就分开。</p>
陆悠然跟着考场标识找到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时，迎面与言笑晏晏的楚凝萱撞个正着。</p>
看清她攀谈的人是谁，陆悠然略显诧异，随即，面无表情从两人身旁经过。</p>
谁知她刚走了两步，墨书白就追了上来：“陆同学。”</p>
陆悠然：“有事？”</p>
墨书白笑了一下，露出一整排大白牙：“一试试卷比较简单，二试难度会大大提高，我期待你精彩表现，咱们全国决赛见。”</p>
陆悠然微微点头，“谢谢。我会全力以赴。”</p>
墨书白：“加油。”</p>
陆悠然礼节性回了句：“你也加油。”</p>
看着在陆悠然面前毫无架子的人，楚凝萱气的银牙都要咬碎，偏偏墨书白身份摆在那儿，她又不能真的朝他发火，只能故作大方道：“书白你认识我们学校的陆悠然？”</p>
墨书白默默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疏离：“楚同学，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p>
楚凝萱面皮僵了僵，眼圈有点红，委屈巴巴道：“抱歉。昨天听墨老师这么称呼你，所以……”</p>
楚凝萱的钢琴启蒙老师是墨书白小姑，之前楚凝萱没认出墨书白，昨天拿着礼品去墨家拜访时，才得知两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p>
墨家在海市属于书香门第，墨爷爷和墨奶奶都是大学老师，桃李满天下，墨书白父母也是从事教育行业。</p>
墨小姑虽然没在体制内，办了个培训机构，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在业内小有名气。</p>
楚凝萱跟着墨小姑学了几年钢琴，后来，楚母想让她更近一步，这才从国外高薪聘请史蒂芬。</p>
看了眼可怜巴巴的楚凝萱，墨书白眉头微拧：“小姑姑是我长辈，这么称呼我，自然没问题。”</p>
言外之意他们两个非亲非故，楚凝萱那样叫没边界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