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楼之前是用来干什么吗?”艾丽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问道。</p>
男人朝她伸伸烟盒,再见到警探摇头后便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在我们承租这地方前,这儿一直空着。哦,不对,之前有一家航运公司想要承租。叫什么来着,嗯——让我想想。”</p>
男人走到了鞋柜旁,拉过那个干净的玻璃烟灰缸继续道:“哦,叫蒙克斯远洋公司,他们还给过我一张名片来着。”</p>
艾丽点点头,她继续问道:“那么,你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p>
“哈!”男人背靠在鞋柜上,姿态优雅且放松,长期练舞让他的身体宛如少女般柔韧,“你是指养老院的枪击案吗?这事我当然知道,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p>
“和我说说。”艾丽拿出笔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p>
“你当真吗?”男人的脸上满是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警探会上门打听这事儿。</p>
在他看来,流传此地的养老院枪击案起码得有三个版本,这还得不算各个报纸上的。与其来问他,还不如去当地的报社找找,那些记者就像猎,任何细节都逃不过他们的鼻子。</p>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艾丽反问道。</p>
男人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灰说:“好吧好吧,我没想到当警探能有那么闲,早知道我也去考了。”</p>
“那恐怕你得先脱掉你的小裙子。”艾丽用笔指了指男人身上的淡粉色睡裙,“顺便问一句,裙子不错,哪儿买的?”</p>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裙,面露微笑道:“你的眼光不错,两个街区外的百货商店,今年的新款。那店员见我是个男人就像要诓我一笔,但她没成功。</p>
“如果你真感兴趣,我们等会可以讨论讨论价格。但我觉得你只是在恭维我,看在我很受用的份上,说吧,你想知道枪击案的什么。众所周知,绝大多数的案件细节你都可以在报纸和警局的报告上找到。</p>
“所以要么你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警探,要么就是想要打听一些大众所不知道的东西。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找上我?”</p>
“你们承租了这里,卡朋特先生?或者……”</p>
“叫我卡朋特就行。”男人吐出嘴里的烟,“如果你是因为我们承租了这里就认为我知道很多秘密的话,恐怕你得失望了。我们承租这里完全是因为价格便宜。毕竟没多少人愿意在这种不吉利的地方开公司。”</p>
“蒙克斯远洋公司。”艾丽提醒道。</p>
“哦,对。那家航运公司,据我所知,开了半年左右就关门大吉了。”</p>
“发生什么了?”</p>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卡朋特从鞋柜上直起身子,一手环抱在胸前,“或许遇上了海啸,你知道,那些航海公司向来都不稳定。”</p>
艾丽在笔记上写下那个公司的名字,又问道:“所以,仅仅是房租便宜。”</p>
“我的合伙人从来都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他只看重利益。”</p>
“这不会对你们的生意造成影响吗?在这种地方?”</p>
“有一点,但来我们这的一般都是些外地人。更何况,这事都过去多久了,没有多少人还记得。”</p>
“你这么说的话,一定知道有谁还记得这些事情吧。”艾丽问道。</p>
“警探,我不是那种喜欢说别人闲话的人。”</p>
“给我一个名字,卡朋特,我保证你今天能安稳地上课。”</p>
“你知道吗,警探,我刚刚才对你有了一点好感。别让这种感觉消退的那么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