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姆还是犹豫不决，见他如此，艾丽朝瑞本示意道：“让我和他谈谈吧。”</p>
警司瞪了眼走私犯，不情愿地离开座位，朝着门口走去，出去前他提醒道：“如果出现什么情况，我就在外面。”</p>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合上，艾丽长叹了一口气，她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脑中盘算着该怎么说。</p>
湿海绵挤挤总会有水。沃姆也一样，显然这个走私犯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只要施加些压力就能吐出更多。</p>
对于这一手，艾丽早有预料，她在监狱的时候见过不少人，嘴硬的，耍小聪明的，还有像格林德沃那样心如死灰的。</p>
各色各样的人见多了之后，你就有了相当的鉴别能力。艾丽看人很准，失败的次数不多，唯一让她大走眼的那个男人现在不在这。她不相信自己的还会犯同样的错误。</p>
“你本可以跑的。”大小姐终于开口说道，“偷一辆车逃命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对吧。为什么不走？”</p>
沃姆笑了笑回道：“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信吗？”</p>
“那你可得排队了，爱上我的人可太多了。你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本。”</p>
艾丽的回话反倒是让沃姆闹了个大红脸，他撇过脸，低声道：“那会我怕的要命，根本没想到逃命。”</p>
突然，沃姆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问道：“对了，那些绿气没什么危险吧？该死的，我吸了一些进去，到现在还有点恶心。”</p>
“医生不是给你看过了嘛。”</p>
“让那些医生去死吧。我需要专业的意见，如果那是魔法……”说到这，走私犯自嘲似的笑了笑，“天呐，我竟然也会这种蠢话。我是说，那毕竟是魔法，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这些医生根本完全不清楚状况。”</p>
“放心。少量的吸入不会要了你的，只会让你难受一阵。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可以带你去圣芒戈做个检查。”</p>
“圣芒戈是什么地方？”</p>
“巫师的医院。”</p>
“那可太好了，一点要带我去一趟。”</p>
“在这之前，你得帮我们找到旧唱片帮的高层。”</p>
提起这事，沃姆便感到一阵头疼，他有些不情愿地回道：“我可以帮你们，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成。我和你们展开合作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我想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那些所谓的线人躲我还来不及，更别说给提供帮助了。”</p>
“所以我们得尽快，没有时间可以给我们浪费了。”艾丽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另外，那么多年的走私生涯你一定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把保命的伎俩都拿出来吧。”</p>
沃姆没有吭声，显然是还在犹豫。</p>
艾丽继续劝说道：“旧唱片帮一旦毁灭，下一个就是骑士帮。两个最大的黑帮的灭亡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为清楚，至少不会再有对你的通缉令了。”</p>
一番话触动了沃姆的心，但还不足以让他拿出所有的底牌来，不管在任何时候，人都需要给自己留好充足的后路。</p>
“我知道你厌恶毒品，厌恶人口贩卖。你的良知还在，要不然的话里你也不会还坐在这儿。正是你的良知让你没有逃离，也没有做出在我背后开枪的举动。”</p>
“良知？别开玩笑了。”沃姆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你和我说良知？上帝啊，你劝人的方式可真是蹩脚。我要是有良知，也就不会走上这条道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