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空笑道：“无事最好，小僧有一状好买卖，要与这位……”</p>
此时这厮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李寇的姓名。</p>
无空忙回头问：“未请教少君尊姓大名？”</p>
李寇道：“李寇。”</p>
无空又问：“敢是李唐之李，莱国公之寇？”</p>
莱国公又是谁？</p>
李寇只是道：“桃李之李，物盛多之寇。”</p>
他无意于攀个什么有名的祖宗，便是寻常农家一个小子，李是父姓，寇乃曾祖亲取“子孙繁茂”之意取的字。</p>
无空赞叹道：“少君之家学想是不小的。”</p>
无空又问：“少君只一人么？”</p>
李寇道：“与家人失散多年，有一妹，有一弟。”</p>
无空点头：“合是该叫李大郎的。”</p>
李寇点头：“正该如此。”</p>
这时，姚平康问道：“何处失散？谁教授你？”</p>
李寇道：“我若知晓，何必流浪。只听受业者们说，祖地就在渭州，于是来寻，正逢……”</p>
这时，朱文在一旁道：“大郎生时，正逢平夏城之战，此后失散流落山野，洒家与他家为故旧，于是来寻，正逢岁寒兵灾，由是一并归渭州。”</p>
李寇并不侧目看那朱文，只当他是报答一饭之恩。</p>
朱文说道：“少小年纪，与西贼有切齿之仇，洒家也只听说此事，并未详细问之，只道是确有此事了。”</p>
姚平康笑道：“我只是问一声，你说这么多——这么说来，还是兵户子弟？”</p>
朱文当时色变，这姚平康的话可谓恶毒。</p>
答是，只怕李寇今日起便是军户出身了，他须听从帅司府调遣，不知哪一日就要为军事驱驰。</p>
答不是，只怕要落个嫌弃军户的罪名，教那厮抓着由头——</p>
朱文蓦然想到姚平康或许的用意，不由脸色白了。</p>
他忙偏头看李寇，只见李寇闭口不言，便知这人也猜到这一问的深意了。</p>
“那厮怕是要钱！”朱文心道。</p>
李寇心下暗道：“只怕是个‘兵过如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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