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将玉牌塞入腰兜，再抬头时，眼前已没了紫衣男人的身影。</p>
就如他忽然出现般，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p>
慕九歌凤眸深深，看入黑暗之中。</p>
他到底是什么人？</p>
古树密林，缠藤如龙。</p>
瘴泽险谷环绕的黑暗地域之上，两道身影如履平地。</p>
莫天涯看了眼身侧憋得实在难受的中年仆人，淡笑，“你想说什么，便说吧。”</p>
中年仆人狂泄一口气，吐出心中疑惑，“大人，天下那么多天资卓绝的天才后辈，任你挑选，为何你就看上这么个资质愚钝的小丫头。”</p>
这不知那个旮旯冒出来的小丫头，运气也太好了吧！</p>
“资质愚钝？”莫天涯笑了。</p>
大人既然让他说，他可就真说了。</p>
中年仆人低咳一声，继续道：“这小丫头虽瞧着机敏古怪的，但确实只是个二阶灵师没错，看她模样，也有十三四了，才到二阶，于您而言确实是资质愚钝啊，而且她连符骨是什么都不知道，这……”</p>
当然，也不得不提一句，这丫头模样实在可人。</p>
但于这个残酷的世界来说，若是无能，生得这样一幅容颜，未必是一件好事！</p>
莫天涯唇畔浮出一抹深邃弧度，“你觉得，一个能一击毙杀五级妖兽的二阶灵师，如何？”</p>
中年仆人愣了下，“……那只是走运吧，侥幸而已。”</p>
大人刚自己不也说了，她那做法实在冒险吗？</p>
莫天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淡笑，却未再多说什么，款步朝古林深处去。</p>
到底谁之幸运，言之过早。</p>
暗域森林，皓月当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