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悦手里握紧钥匙，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袁兰表示不想接受询问，那你们也不能逼迫她。”</p>
警察点头道：“好。”</p>
潘悦打开门，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推门看见袁兰还是跟早上一样，她坐到袁兰身边，说：“袁兰，杨秘书带着两个警察过来，说是要询问一些关于陆简的事情。”</p>
听到陆简两个字，袁兰眼睛动了一下。</p>
潘悦握着袁兰冰凉的手，说：“如果你不想回答任何问题的话，你可以拒绝。”</p>
袁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我接受。”</p>
“别勉强自己。”</p>
“不勉强。”</p>
袁兰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警察坐在她对面，询问着陆简案发当日的经过。</p>
警察问什么，袁兰都如实回答，潘悦跟杨秘书坐在餐桌的椅子上。</p>
潘悦担忧地望着袁兰，袁兰实在是太冷静了。似乎还没接受陆简已经去世的事实，大脑正在呆滞地消化着这件事。</p>
所以她才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每天眼神空洞地眺望远方。</p>
这才是让潘悦最担忧的事情，当袁兰的大脑消化了这件事，那袁兰会怎么样？哭泣？奔溃？还是一蹶不振？</p>
潘悦不知道，也不敢去想。</p>
警察问完之后，就和杨秘书一起离开了。</p>
本来不大的房间，突然变得空荡起来。袁兰又变回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面孔，任潘悦怎么劝都不肯吃任何东西。</p>
袁兰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早上。</p>
潘悦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袁兰忙碌地收拾着上学用的东西。</p>
“袁兰，我今天跟老朱请假了，你可以多休息一天。”潘悦揉了揉眼睛。</p>
“用不着请假。”袁兰语气冷静，表情正常，似乎就是一个着急准备上学的学生。</p>
潘悦站起来，拦住袁兰自虐的行为，劝说道：“那你好歹吃点东西啊，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p>
“我不饿。”袁兰继续收拾着东西。</p>
潘悦费劲唇舌也没能拦住袁兰，最后她也只能着急忙慌地捯饬了一下自己，匆匆忙忙地跟着袁兰去学校了。</p>
去到学校之后，袁兰正常地上课、正常地吃饭、正常地回宿舍睡觉。除了一整天都面无表情以外，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p>
尹杰发这个神经大条的人都被这样的袁兰吓到了，她实在是太过冷静了。</p>
陆简去世的消息还没在学校传开，毕竟现在事情还在调查中。</p>
上了三四天课之后，迎来了高二的最后一个期末考试。</p>
袁兰拿到试卷冷静作答，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p>
考完试之后，袁兰把整个高二的书都搬回去了。</p>
离开学校的时候，她没有回头感叹过一秒。只是像平常一样，照常离开了。</p>
没有去打听陆家的任何消息，没有去问陆简的案子调查到什么进度了，甚至不问凶手是谁，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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